我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青烟缭绕。
首先,梅姐肯定不可能,先不说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互相知道对方的人品,绝对的信任,就说沈佩君的手续是她给我的,一查就能查出来,害了我不等于害了她自己吗?
难道是沈佩君的爱人,那个心理变态阴暗的李立军?
更不可能,李立军这会估计已经蹲看守所了,再说他也不知道我是私下接这个案子的。
最蹊跷的是,我挖客户,介绍给廖弋阳那边做的事,老刘也知道了。
这事又是谁跟他说的?
我自问每次做的都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的。
前几天才见过邱月邱姐,她还热情的给米澜和肚子里的宝宝包了个红包,我和她没有前仇旧恨,她知道这事的影响不好,肯定不会多这一嘴的。
那么,会是谁呢?
做了孙仁川的案子,通过梁曼曼上了电视,咨询和案件也越来越多。
今天还接了个找到律所里来的当事人侯先生。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足以能够让我转瞬在阴沟翻船的事情。
这件事是致命的,当然,和我以前做的错事也有关系。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可不是应验了那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下班开车差点闯了红灯,好不容易混混噩噩的到家,米澜见我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怎么啦?今天是不是特别辛苦?”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辛苦,就是这两天可能没睡好。”
米澜点了点头,笑着开始给我做饭聊天。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等饭菜上了桌子,我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的吃饭,突然下意识问米澜:“米澜,如果有一天,我不干律师了,赚不到这么多钱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米澜一次,那是知道要结婚的时候了。
那会我也对这个职业有点心灰意冷的,真想过要转非诉讼的公司法务这样的工作环境。
米澜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故我鼓劲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就是干律师也好,或者进公司做法务也好,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工作和钱。”
我心里一松,吃了饭,我主动洗了碗。
借口楼道抽烟,坐在冰屁股的小板凳上冷静了一会,开始想办法。
我想起来老刘这让我找那个半个俄罗斯族安娜,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明明收了钱,男盗女娼的,临门一脚又抽冷子反悔了,我好心好意被她当成狼肝肺,反倒是被背刺了一刀。
按照老刘说的,找到安娜?
临海市大几百万人口,找个陌生人,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感觉心力憔悴的厉害,心乱如麻。
索性觉得破罐子破摔,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和老刘翻脸了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不干了!去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