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你记得不?”
“哪个阿珍?”
“就是大华服装厂那个厂妹,阿珍!”
“哦哦,想起来!”
韩春雷拍了拍额头,大华服装厂的厂妹阿珍,张喜禄的“前女友”嘛!他记得当初还是阿珍带他们进的大华厂,上楼去找的蔡井泉。
后来阿珍嫌张喜禄兜里没钞票,被一个叫“阿豪”的青年,用一条收腰连衣裙给勾走了。
当然,此阿豪非彼阿豪,抢他妹子的叫马国豪。
他的搭档,天乐歌舞厅的大老板叫吴国豪。
国豪是广东烂大街的男仔名,在夜市大排档里大喊一声国豪,起码有三四个人应声。
韩春雷现在听到张喜禄又提起阿珍,还去了天乐歌舞厅耍,便好奇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早就被那个马国豪甩了。”张喜禄不屑地笑了笑,“马国豪那种烂仔,只是玩玩她的!”
韩春雷又问:“然后呢?聊几句没?”
张喜禄笑得意味深长:“刚开始,这八婆以为我也是来舞厅耍的,还假装没看到我。但后来,她看我在舞厅里招呼客人,很罩得住的样子,就开始往我身边凑。当我告诉她,我在这个舞厅也有股份的时候,哈哈哈……春雷,你是没当场看到她那张嘴脸。”
韩春雷莞尔一笑:“你是真够损的。我看她是想旧情复。”
阿珍爱财,爱占便宜,韩春雷哪里会不清楚。
张喜禄越是让阿珍知道他现在混得好,那不是让阿珍越难受吗?尤其还是被马国豪甩了的情况下。
“我怎么就损了?她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我张喜禄现在兜里有钞票了,在舞厅里也有人叫我一声喜禄哥了,愿意跟我相好的小姑娘也多了去了,她阿珍算个鸡毛?我还稀得吃她那颗回头菜?还是一颗烂白菜!说真的,我张喜禄现如今,真是一点都瞧不上她,哈哈!”
张喜禄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
韩春雷替他倒了杯酒,然后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宽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
张喜禄一口干完杯中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龇牙狠笑一声:“在我这儿,这事从没过去!所以啊……”
张喜禄顿了顿,又给自己倒了满杯,轻啧一口,道:“所以昨晚,我请阿珍和她的姐妹们,一人一支汽水,还让服务员给她们送了几碟零食瓜果。但是呢,最后,我也勾搭了阿珍的一个姐妹,搂着她在舞池里跳呀跳,摸啊摸,阿珍就在舞池边上看着。哈哈哈……春雷,你没看到她当时的脸,都气歪了!后来我还当着她的面,带她的那个小姐妹出去吃了炒粉,最后送回了宿舍!”
韩春雷:“你啊,真是放不下。”
张喜禄继续道:“当然放不下,我就是要让阿珍这个死三八知道,当初她甩了我张喜禄,那是她有眼无珠!”
韩春雷:“……”
这男人啊,要是恨起一个女人来,真是比女人还要怨气冲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