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可终于出来了。”
“今日你二人便出宫吧,明日是国公爷下葬的日子。哀家出去不得,你们两人便替哀家去送一送你们舅舅吧。”赵太后说道。
“母后,儿臣不想出宫,儿臣还没吃腻您宫中的糕点呢。”慕容琦说道。
“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吃。”
“母后,儿臣和王妃都不走,就守在您身边。”慕容琦道。
“哀家无事,走吧,回王府吧。被哀家拘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还没待够吗?你不烦,哀家看着你日日在眼前晃悠都头晕了。”赵太后不耐烦的说道。
慕容琦面露担忧的道:“母后,那您保重身体,等国公府那边一结束,儿臣便回宫里看您。”
说完,慕容琦拉着柳南嘉拜别了赵太后,出了宫。
江姑姑为赵太后端了杯茶,问道:“既然王爷有这份孝心,您何苦让他出宫,王爷在宫中,不是更安全吗?”
“在宫中,哀家是安全了,可是他外面的事却是顾及不得了。”
赵太后缓缓的说道:“况且,有琦儿在,那位如何能进的福寿宫,进到哀家身前。”
江姑姑一脸的欲言又止。
赵太后看了后,笑道:“怎么,陪了哀家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没经历过,如今只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蟊贼而已,伤不了我们的,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好好陪哀家看出戏吧。”
“是。”江姑姑恭敬的说道。
次日。天微微亮,一身素净衣服的柳南嘉与慕容琦便到了辅国公府家庙。
老国公去世后在国公府停灵七天,便移灵到家庙,庙中每日有慈恩寺的和尚诵经。
此时除了太子外的几位皇子亦等候在了国公府家庙前面,渊帝虽未出宫,却命魏公公亲自送来了祭。
赵刚携府里众人谢恩后,赵宣安捧着一个老盆站在灵堂门前,用力将老盆摔碎在地上,随着一声“起灵”,杠夫起杠,抬起金丝楠木棺椁,送葬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沿着街道朝着城外走去。
慕容琦和皇子们会跟随送葬队伍一直到城门外,然后便返回家中。
国公府的送葬队伍却是一直要到十里外的赵家祖坟,日落西山之时将国公的棺椁入土后,再行返回国公府,府中会为众人准备宴席,俗称“遗饭。”
等用过遗饭,下葬仪式才算正式结束。
今日的城门渊帝特许,城门会延迟半个时辰关闭。
国公府的送葬队伍返回城门的时候,天色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城门口的守备知晓今日是国公府的大事,均守在城门一旁,等着众人进了城中,城门也缓缓的关上了。
守城的其中一个守卫看着远远离开的那群人,不由心生疑虑,站在城门前迟迟不动。
另一位年纪稍大的守卫伸手拍了年轻守卫一下,“快回神吧,看什么呢?”
“李哥,你可曾发现回来的队伍比出城的队伍多了许多?”年轻守卫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