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整子,众人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尖叫,以及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安德里亚此时脑子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直响着一个停不下来的高音。就好像有人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安德里亚原地打转,撞到了这个人又歪歪扭扭的撞到了另一个人。
‘戴尔、格伦、肖恩、你们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啊,我要干什么来着?对,艾米,我的妹妹呢。我的妹妹去哪了,你们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啊!快回答我艾米去哪了。回答我啊。’
安德里亚被众人搀扶着向着阿图尔二人离开的方向找去。在手电筒的灯光下,远远地就看见阿图尔怀里抱着艾米,地上还躺着一只丧尸。
安德里亚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拉开了阿图尔,阿图尔被这一拉拉的趔趄了一下,心想‘这人力气还怪大的嘞。’
“发生什么事了?”
“艾米在前面走,然后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了一只丧尸,被我一枪爆了头。就这样。”
“我觉得我们得制定一条规矩,夜晚不得离开营地。”
“我也这么觉得。”
“艾米她没有…”
“没有,我敢打包票。”
“那就好,我可不想,你懂得。”
“谁都不想戴尔,谁都不想。咱们回去吧。这里终究不安全。”
众人离开了,但是迪克森兄弟没有。
达里尔上前观察了一下丧尸。被一发35击穿脑壳的丧尸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子弹从丧尸的右侧脑袋进去,从左侧脑袋出来,造成了一个更大的孔洞,沿着丧尸倒地的方向,黑色的脑浆与血液的混合物呈放射状溅射了一地。
“莫尔,过来看。”
“兄弟,一只死掉的丧尸有什么好看的。”
“不,兄弟,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你能够从那个位置射中丧尸的脑袋吗?”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以那个小妞为诱饵,瞄准的时间长一点就能做到。”
“那你能恰好的射中耳朵上方吗?”
“耳朵上方?少扯淡了,那只是凑巧,阴差阳错之下打中的而已。”
“我觉得不是偶然,而且他还是瞬间开枪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这不符合常理。”
“因为他不像是会慢慢瞄准的人。就算他打中耳朵上方是阴差阳错,但我还是认为他是在瞬间开的枪。”
“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艾米在了他的怀里。”
“扯淡,那小妞被吓傻了,换成任何人都会的,要是换成我我能当场把她办了她都不带反抗的你信不信。”
“算了,不和你说了,总之别再去找惹他了。”
“我什么时候去招惹他了,而且他上次的那一下打得我现在都还疼呢。”
“那也是你自找的。”
“哦,我亲爱的小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哥哥。这实在是令我太伤心了。可怜的老莫尔需要一瓶酒来冲淡自己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忧伤。可怜的老莫尔需要一瓶酒来冲淡自己的忧伤。所以你愿意赞助一瓶吗?”
“滚啊,莫尔。”
“呵呵呵。我的小兄弟又开始傲娇了。”
莫尔冲上去搂住达里尔,从他腋下冒出的汗味熏着达里尔的脑壳。达里尔想要挣脱出来却被思思锁住。莫尔觉得还不够,又用手在达里尔的脑袋上使劲的揉搓了一整子。这才松开手,他收获的自然是达里尔的穷追猛打。
殊不知在二人走后,那只丧尸倒下的地方,一个被达里尔踩出来的脚印坑里面又出现了一只鞋子。鞋子被磨损的严重,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夜晚很平静,但是许多人都失眠了,无论多么努力的强迫自己睡着但就是没有睡意,一想到周围出现了丧尸,就总是提心吊胆了,帐篷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是不是丧尸在外面。关了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怕外面发出动静的不是风而是丧尸。这时候能够安然入睡的恐怕只有小孩子和阿图尔了。至于为啥,阿图尔睡在车里当然安全啦。
第二天一早,阿图尔精神饱满的外出巡逻了。走之前还叫醒了站岗的格伦。
阿图尔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在离营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发现了一只丧尸。那只丧尸一只脚被卡在了石头之间。丧尸狼狈的用另一只脚向着阿图尔的为倾斜身子。阿图尔用长矛结果了这只丧尸。并把他尸体挪了出来。阿图尔看着那个卡着丧尸脚的地方。就是平平无奇的石头缝而已。
这丧尸可真的傻,这都能陷阱去,又不是沼泽地。
心里这么想着阿图尔把脚也伸了进去。然后也被卡住了。不过好在阿图尔比起丧尸多了个脑子,脑子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也是脑子诱使你做出一些傻事。
阿图尔把鞋子脱下李,抽出脚,然后把鞋子拔出来,穿上,穿之前还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看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有在石头缝之间丢了一块小石头,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又有人陷进去。嗯,真是贴心呢。
阿图尔把丧尸的尸体丢在了远处的山谷里然后巡视了一圈就返回了。回去的路上阿图尔总觉得忘了什么。检查了一下身上。手枪在,子弹在,小刀在,长矛在,衣服鞋子都在,那会是什么呢?阿图尔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阿图尔一直坚持一点:忘掉的事情就是不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