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这个问题其实挺好理解的,因为没有利益。”
摩根:“利益?难道人命也是可以衡量的吗?”
阿图尔:“没有什么不是不可以衡量的,在资本家的眼中,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格,之所以看起来买不到,只是出的价钱不够高。所以在他们眼中人命自然也是可以衡量的。毕竟他们信奉的就是,只要价钱给的足够高,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卖的,只要价钱给的多,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阿图尔又送了一块牛肉进嘴里,然后继续开口道:“也许这个事实让你觉得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摩根:“我们是人,活生生的人!”
阿图尔:“是的,但是那是在你自己的眼中,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如此。在他们眼中你甚至不如一杯咖啡来的重要。”
摩根:“为什么?”
阿图尔:“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探讨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但是你实在是想要知道的话那我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首先的一条就是幸存者数量稀少,且分散,救援行动花费的时间和资源消耗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其次他们没法确定被拯救的人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毕竟感染这个东西并没有太好的法子防范,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人里面有谁会在下一秒变成那些东西。最后,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把注意打到军方的头上,或许真的有人会头脑一热想要干票大的也说不定呢。”
摩根:“这有可能吗?”
阿图尔:“怎么没有可能?把自己伪装成一群武装难民,将他们吸引至一个包围圈,事先设置好陷阱,剩下的你们也能想象得到了。”
摩根:“那他们为什么不趁着事情还没恶化到那个程度之前来?”
阿图尔:“因为他们腾不出手,整个体系瞬间就崩溃了,即便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但那也遭受了重创,根本没有余力开展大规模行动了。而且,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观点,我并不认为在这样一个社会阶级大洗牌的时间段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手握大权的人不会有一些别的心思,所以你们懂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正在待价而沽,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奇货可居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德维恩:“爸爸,什么是奇货可居?”
摩根:“意思就是商人们把稀有的货物储存起来,等待高价卖出去。”
德维恩:“那我们是那个奇货吗?”
摩根:“哎,恐怕不是。”
德维恩:“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奇货就不是呗,我还不想被当成货物呢,我是个人,才不是什么东西。”
“德维恩。”摩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意思就是不会有救援行动了。后面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摩根:“那阿图尔叔叔不会帮我们吗?”
阿图尔:“当然会,德维恩,但是我不会每时每刻的护着你,总有护不到的时候,所以你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
摩根:“好了,德维恩,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阿图尔:“是的,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终归还是你们的,你们才是世界的未来。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
摩根:“哈哈哈,你说笑了,我看你才三十出头吧,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阿图尔:“哪啊?我才25。”
摩根:“那你这是有着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成熟。”
阿图尔:“少来,想说我老就直说。”
四人:“哈哈哈。”
阿图尔:“嘘嘘嘘。”
感觉声音有些大了,阿图尔连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几人安静。阿图尔屏住呼吸听了一会,摩根三人也同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德维恩甚至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这倒不是他有什么心脏疾病,只是此时他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快,他觉得这个声音会一引来丧尸,所以才这么做。
过了一会,阿图尔示意几人继续吃饭。
珍妮:“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连笑都要提心吊胆。”
摩根:“珍妮。”
珍妮:“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压抑了。”
阿图尔:“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到那时我们可以放声高唱,大声讲话。”
德维恩:“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阿图尔:“是的,我保证。现在先吃饭吧,吃过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四人不再言语埋头对付起盘子里的牛排起来,四人吃得很没有吃相,甚至连酱汁都不放过,这也怪不得他们,长途奔波外加提心吊胆让他们没有功夫注意到饥饿感,现在被牛排的香味勾引的食欲大开,自然会没有吃相。
一顿牛排大餐很快被消灭干净,四人顾不上收拾餐具就开始忙碌起来,他们今晚还有正经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