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凡这个男人,其实心肠很软。他望着地上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个曾经和自己风雨同舟的女人,这个卷走了自己血汗钱,长着两排白牙、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的女人,这个逼着自己当了鸭子的女人……酸甜苦辣涌上心头。
此后,木凡家就暂时存在着两个女人。但有言在先,木凡跟小玉讲清楚了:他和她已没有任何关系,之前的一切都了结了。只是看她无处安身,暂时收留。
木凡告诉小玉,他要取敏洪,让敏洪嫁给他。
木凡跟小玉说的要敏洪嫁给他的话,敏洪是听不见的。这时候敏洪去了医院看脸上的抓痕。医生用药水沾了沾,说不用管,结了甲慢慢蜕掉,不会留疤。
敏洪出了医院,怕见到熟人,低着头走,给学校刘水水校长请了假,说是生了病,待病好再去上班。其实敏洪更有担忧,木凡哥留下了小玉,当了解到小玉的遭遇后,敏洪不再像当初那么敌视她,甚至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怜悯。但心中存在着巨大的隐忧,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对于敏洪这个正在热恋中的少女来说,更是如此。小玉再怎么的,毕竟和木凡恩恩爱爰过,甚至在小玉来讲,当初逃出老朱油那种男人的魔掌之后,遇到了木凡这么个好男人,她对木凡是一种真爱都有可能……敏洪不敢继续往下想,一种危机感悄然来临。
敏洪在走到巷子口时,又拐进了那家市,购买了点心和食物,回到木凡家一头扎进木凡的空调房间內,不再出门。
小玉暂时是留下了,但已不在是女主人的身份,寄人篱下,委屈求全,只混得暂时有个落脚之处,好在是木凡、敏洪不给她脸色看,敏洪回避她,极少出空调房,木凡夜里不在,早上回来便睡。小玉也就知趣,每日在厨房里找些冷饭剩饭度日。其实在小玉来说,只要有安身之处,再苦都不算事,她最怕的是老朱油会寻上门来,既害了自己,又连累木凡……
木凡的家,两女一男,像是三个不能讲话的哑巴,生活在一起。木凡夜里不在,敏洪住空调房,小玉后来经过木凡允许,不再睡客厅沙,搬到瘫子老爹屋里住了。小玉虽跑了半年在外,但她的旧衣服和没有带走的物品竟然没有被木凡扔掉,就全搬到了老爹屋里。
小玉是个聪明人,这个样子白吃白喝木凡的,心里自然过意不去,就只能放开手脚干屋里的活了。扫地、摘莱、洗衣、做饭、洗碗涮锅……能干的都抢着干了。只是偶尔听到空调房间里有异常动静时,心就不是滋味,回到老爹屋内一头扎在床上哭泣。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十天。刘水水的学校给敏洪了电话,说是最近又要招生搞宣传了,催敏洪赶紧上班去。其实敏洪脸早好了,就是不愿上班去,其实她是防着小玉。这回没有办法,走时就认真的跟木凡说,那个女人是不能碰的。
木凡最近可能是在坚持吃口服药了,去了医院复查,肺部感染减轻了许多,咳嗽也不再是那么剧烈,脸上开始有了些血色,走起路腰也能挺直些了。
这天晚八点来上班时,被皮皮一把扯到了洗手间。
“凡哥,你艳福来了。”
“怎么了?”
“来了个嫩模般小妇人,长得像个明星,都来了半小时,在看电视。”
“哦!”
木凡并不兴奋,在女人堆里混久了,比较麻木。
皮皮把那个小妇人带进了房间,皮皮退出房间后,木凡就进去了。
木凡关好了房门,见那小妇人坐在沙之上,年龄还不到三十,面皮白嫩,脸盘俊俏,真的是漂亮的美女。突然木凡心里咯咚一下,觉得这女人好面熟,一定是在哪见过,木凡内心慌乱起来,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回忆,做鸭的做鸡的都有个通病,怕遇见熟人。好在是这小妇人显然并不认识木凡,也在打量木凡。木凡才平静下来。
“你呆个什么?”小妇人仿佛有些不悦,接着说,“我不够美吗?”
“您很美!很美!”
“那你还不上?”,小妇人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掷于地板之上,恨恨地说,“快!你像野狗饿狼般地上来。”
木凡职责所在,再也顾不得回忆思索,上前服侍……
这事情过去了好几天,木凡抓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出那个小妇人是谁。
很快的又到了星期五的下午了,敏洪心急如火地老早回到了家。
晚饭是小玉做的,今晚的菜比较多,四荤四素外加一个开胃汤,饭前,木凡在空调房间内小声求了敏洪半天,说小玉这些天忙前忙后,半月来,每次都是等木凡、敏洪吃完饭了,再把剩饭剩菜收拾到厨房自己蹲在那独自吃,今晚好像是小玉知道敏洪要回来,中午都在忙乎了,弄了一桌子,看能否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顿饭。
“你做了亏心事?我不在时你偷腥了?”
“不敢,不会,哪敢?”
见木凡百般乞求,敏洪心一软,答应了。
三人第一次同桌用餐,敏洪和木凡说着聊着吃着,小玉像个小媳妇样,不敢抬头不敢夹菜,只是扒着碗里的米饭听木凡、敏洪聊。
“你知道我的老板那个刘水水校长吗?我最好的朋友。”
“她怎么了?”
“水水结婚不到半年,老公就出轨了,在市区的一个宾馆,那天也该倒霉,公安抓毒犯,挨着清查,抓出了她老公和一个吸毒女来……”
“后来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离呗!这几天正在闹……”
敏洪说得兴起,放下碗筷,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指着那个和自己合影的女人说,就是她,木凡哥你不是见过吗?那年她到我家来玩,你见过一次……
木凡一看脑袋轰轰一阵子旋晕,这不是前天那个小妇人吗?木凡拿筷子的右手一哆嗦,“啪!”地一下,筷子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