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正烈,湛蓝的天空没有半片云彩,婆娑树地界的上空却红光满天,方圆百里之内全都烧着金色的火焰。
与外面隔离的透明水膜结界却被新的一层乳白色凝脂般的结界所覆盖,树根和树叶都烧成了熊熊大火,就连血色的土壤也炽热的烧着,这片地界热的像是火光喷发后的熔浆。
鱼墨疯狂的拍打着那层乳白色的结界,眼角通红,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悔恨又急迫。
那层乳白色的结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坚硬的似乎无所能破。
旁边的白离还在拿着从帝星新购买过来的新式超光刀,新式溶液……
但是那层结界却不见丝毫的松动。
鱼墨早都尝试过很多方法了,但是都无济于事,他的精神力不断的幻化成水蓝色的冰剑,却在碰到结界时无一不夭折了。
凌乱的艳色头发满是汗水,粘附着在白皙的脸庞上。金红色的眸子充满了绝望。
他无力的跌靠在背后的精神力结界上,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修长的身影无助又悲凉。
手掌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土壤,坚硬的石子和树枝划破了白皙的掌心,血与泥土混在了一起。
白离从旁边慢慢的走过来了,菱角分明的五官虽然依旧冷漠,黑色的瞳孔却充满愧疚。
他走到了鱼墨的身边,望着结界内的火光冲天,神色复杂的闭了闭眼睛,缓缓地说道:
“对不起,鱼墨。”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饱含了白离的懊恼和自责。他不该寄希望于那个虫母,更不该寄希望于婆娑树,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了,婆娑树被这场大火烧到最后应该会连木渣都没有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可坐在地上的鱼墨,头发遮住了那双耀眼的金红色双眸,少年的嘴角露出来一抹冷嘲。
“对不起?”
“呵,白离,你多伟大啊?”
“为了所谓的大义,冠冕堂皇的让多少虫和兽为你牺牲了,明明都知道婆娑树早都死透了,你还诱导小寻去治那棵死树,而且那里面有没有别的危险谁又知道。”
“你多伟大啊!?多伟大啊!?!?”
鱼墨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里面的悲凉与愤恨似乎都被这场大火烧了起来。
他没有坐起身子,可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他的气势却是震的白离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金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白离,他的左手处抓着的土壤已经粉碎成了细末流沙,从掌心中含着血迹滑落。
“凭什么你们的过错要让小寻承担,凭什么同样是虫,那个水性杨花的虫母留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虫了!更凭什么?她惹下的祸要让小寻来承担!!?”
“明明都是你们的过错!!?”
白离黑色的眸子充满了震惊。
他诺诺的动了动嘴唇,最后却了无声音。
鱼墨气势咄咄,不复往日的自由散漫。语气威严,在精神力极度疲倦的情况下,他身上的威压却压制的白离有些喘不过气来,面色惨败。
“你还真像你父兽啊?鱼墨。”白离的嘴角苦笑着说道。
“其实这个王你比我更合适。”
听到白离提到父兽两个字,鱼墨的眉目凌厉。极其不想听到那个兽的任何事情。
白离索性没有再说,他只是低着头问道:
“你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呵,你们几个和那个水性杨花虫母之间的二三事?怎么可能不知道,真是好奇你们几个是怎么做到共侍一母的!”
鱼墨尖利的嘲讽着,心中怒火中烧。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个虫母千刀万剐,来为小寻偿命。
白离的面色有些难看,勉强的维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