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们让我回去看大哥的情况,确实是打着如此算盘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像五皇子说的那样,哪怕自己名声受损,也绝不会放过你们!”她这话说的严重了,可如果不说的这么严重,柳父柳母绝不会罢手。“可……你大哥他是无辜的,他好歹也是……”柳母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柳如叶冷笑起来。“若你们真的不放手的话,就算他真是无辜的,我也不会放过他!我说到做到,就如同此前说要和你们分家一样,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柳如叶说罢,用力甩开了柳父的手。柳父张张嘴,到底还是妥协了,他说道:“算了,是我们的不对,你不要迁怒于你哥哥,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不会再来打扰你!”说到这里,他重重叹了口气。随后他又看向了一旁的厉溟,语重心长地对柳如叶说道:“我始终认为,嫁给那位西北王做妃子,比你随便找什么人要好得多,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贵……”“现如今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做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活,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哪怕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至少我过得自在。”柳如叶认真地看着柳父。她并不指望柳父能够理解自己,事实上,她认为这世上能理解的她的人太少了。可她仍然希望柳父能够放下心,就算她一个人生活,也不会有问题。“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们就不做小人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柳父说到这叹了口气。柳母一听这话倒是着急了,她有些舍不得厉泽给出的那些彩礼:“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么多的彩礼……要是没了多可惜啊!”“你没听见他们连圣上的旨意都找来了吗?我们再去干涉她的婚事,可就是犯罪了,和咱们全家人一起下大牢比起来,那么一点彩礼,你觉得值吗?”柳父可是非常惜命的。他的确眼馋那些彩礼,可在面临更加严峻的情况之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柳父都发话了,就算柳母心有不悦,也只能放弃,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可就是觉得可惜啊……”柳父看不惯柳母这脾气,直接将人带走了,甚至还专门去西北王府递了拜帖,阐明他们拒绝此婚事的缘由,并归还了彩礼。厉泽听见此话,竟然十分好脾气的安抚两位,收回彩礼之后,倒也没有追回他给柳父柳母的那一荷包银子。对于柳父柳母来说,这可能就是他们的意外之喜了。但不管怎么说,柳父柳母的一片好心遭到了拒绝,还被明令禁止以婚事要挟柳如叶,最终也只能打消了原本的心思。这件事告一段落,柳父柳母老实了许多,不再故意闹事,甚至还在柳大郎劝说之下,有了回沁水的心思。当柳父柳母打算回沁水的事情传到柳如叶的耳边,她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此之前,柳父柳母可是打定了心,不想回沁水,这一次居然有了如此心思,很难说是福是祸。但不管怎么样,既然他们准备重新搬回沁水,柳如叶也不能不去打声招呼。于是在柳家人准备举家搬回沁水之时,柳如叶亲自登门,算是送他们一程。没想到柳如叶会来,柳母有些惊讶,但还是默默地多做一人的晚饭。吃了顿便饭,柳如叶这才离开,临走之时,她祝柳大郎今后的日子越过越好,而柳大郎也祝她以后更加顺利。柳大郎说:“今后我们都不在你的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累了就回沁水吧!”这些话,倒是和当日柳如叶从清水出发时,柳大郎说的那些类似。“嗯,你们在沁水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京城这边我会多加注意的,咱们都要过得好好的。”柳如叶认真地看着柳大郎,开口说道。两人依依惜别,从明日起,在京城之中,又只剩下柳如叶一人单打独斗,没有依靠,但同时也没了那么多的麻烦。是喜也是悲,但对于柳如叶来说,却象征着生活步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这样就挺好的。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皇帝将其他人都挥退,单独留下了杜丞相。被留下来的杜丞相,还以为皇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付于自己,谁知皇帝却说起了五皇子。原来是皇帝以前暗示杜丞相,他希望杜若兰成为厉溟正妻之事,有了些变数。“想必京中的流言,杜卿你也曾听过吧?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柳县主的情谊,实在令人感叹。”皇帝道。杜丞相一听此话,立刻打起了精神,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此前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只是他看出了这流言的背后,必定有人做推手,并未将其当成一回事,甚至还命令下人不准向杜若兰透露分毫。皇帝突然说起此事,难道说这流言的内容是真的?五皇子真的对柳县主青睐有加?接下来皇帝的一席话,证实了杜丞相心中所想,五皇子都打算正式地娶柳如叶为妻了,这事怎么可能有假?紧接着,皇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明会给杜若兰一个机会,只要她能够笼住厉溟的心,那么五皇子正妻之位,非她莫属。可若杜若兰没这个本事的话,也希望杜丞相莫要难过,届时杜丞相想让他把杜若兰指婚给其他人,他也不会推辞,定当亲自赐婚。好话歹话都被皇帝说尽了,杜丞相这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快,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等出了宫,回到府上,度丞相终究还是无法控制住脾气,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欺人太甚,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恶狠狠地开口说道,却不敢透露分毫在宫中与皇帝所谈之事。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杜丞相夫人,听见杜丞相的话,立刻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怎么让杜丞相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