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回去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虽说今晚在宴会上对孙县尉和周志坚予以了反击,可自己还是不得不捐了款,还因此招来很多人的仇视。
李对捐出去的银子倒不是特别在意,可自己今晚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着实郁闷得厉害。
“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暗暗发誓。
他首先想到了周志坚,
“这家伙暂时不能动,刚和他起了冲突,要是他立马死了,我的嫌疑可就大了。还是等过段时间,大家都不怎么关注了再下手。”
李咬了咬牙,强压下立刻报复的冲动。
至于孙县尉,李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想要干掉对方,只能直接突袭他家,可这样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风险实在太高。但要是不给孙县尉一点教训,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办法。
最后,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回头去打听打听,孙县尉家有没有什么生意。等出了县城,让手下人把他的货物都给抢了!我出了五百两,那就抢他五千两的货,十倍返还!”
李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之色。
想到这里,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开始仔细地盘算着具体的行动计划。
李这边心情渐渐好转,可孙县尉家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周志坚跟着孙县尉一起回到府里,一路上他几次想开口跟孙县尉说点什么,可孙县尉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根本懒得搭理他。
那些跟在后面的下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府里。房中,孙县尉冷冷地坐在上方。他紧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失望,那目光仿佛烧的火焰,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下方的周志坚,一感受到孙县尉那冰冷如霜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坐都不敢坐,只是畏畏缩缩地站在孙县尉面前。
他低垂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直视孙县尉,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老师这次怕是真的动了大怒,我该如何是好?”
此时房里的气氛沉重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都沉默不语,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仿佛有千钧之重,快要把周志坚压垮。
夜晚的风悄然吹过,吹动窗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安。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惨白的光影,宛如幽灵的脚步。
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依旧无法打破房中的沉默和压抑。
还是孙县尉先开了口:
“这就是你的好办法?简直是蠢货,蠢猪!你可知道今晚我丢了多大的脸,损失了多少?
还有,你知道我今晚得罪了多少大户?你以为那些大户和地主们都是傻的吗?
很多人都觉得今晚这场戏是我安排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多捐点钱。事情虽然是完成了,但是我也被那些人记恨上了。
也许有些人当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后面回去仔细琢磨琢磨就明白了,到时候所有的黑锅都得你我来背。而你又是我的学生,那最大的黑锅肯定得我来扛了。”
说完,孙县尉依旧气不过,直接抄起身边的茶杯,用力朝着周志坚脚下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瞬间破碎,茶水四溅,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还好孙县尉虽然气愤至极,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直接朝周志坚的脑袋砸去,不然真有可能一下子就把人给砸死了。
不过周志坚还是被孙县尉的话和这激烈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他之前确实没想这么深远,还以为那些大户最多也就是恨一下李和自己,哪能料到背后最恨的居然是孙县尉。
想到这里,周志坚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来自己这次出的主意真让孙县尉损失惨重啊。
之前在宴会上,孙县尉就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上面有县令压着,自己不好当场发作。
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房,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孙县尉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像一头愤怒到极点的狮子。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周志坚,那眼神仿佛要把周志坚生吞活剥了一般。
周志坚此刻浑身颤抖,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断地从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滚滚滑落。他的双腿发软,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瘫倒在地。
“老师,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周志坚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孙县尉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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