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内,苏昭宁,蒂炳蔚都只是安静的坐着。
马车并不是往京城的方向去,而是一路颠簸,往越来越偏的地方去······
在四处都是花草,一个适合藏人的地方,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
“公子,夫人,有刺客,护好自己。”狐荆拔剑急言,便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蒂炳蔚则带着苏昭宁往一处跑去。
‘有刺客是早就料到的,狐荆不可能解决不了这些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蒂炳蔚身旁待这么久。’苏昭宁心中有疑惑,但也没说什么,任由蒂炳蔚带着自己跑。
又在跑的途中,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蒂炳蔚则是一个石子投向其中一人,然后带着苏昭宁往突破口继续跑。
前方只剩悬崖了,后方又有黑衣人,苏昭宁,蒂炳蔚对视一眼,便和黑衣人绞打了起来,苏昭宁在左,蒂炳蔚在右。
悬崖左边处,一只箭蓄势待发······
“小心。”苏昭宁急喊,一个婉剑便把那只箭打了回去,蒂炳蔚则顾着前段想要偷袭苏昭宁的黑衣人,霎时,左处来了一把剑,乘着苏昭宁护着蒂炳蔚的时候,直刺入苏昭宁左处肩膀,本来苏昭宁便因为挡前面一箭,由于冲力,步伐后退,再加上这一剑,连连后退,被逼至悬崖处,而悬崖边上有滑坡,苏昭宁滑落了悬崖。
蒂炳蔚急忙转身,伸手想拉住苏昭宁,但来不及了······
蒂炳蔚用内力,一掌将黑衣人逼退,这时狐荆来了。
“杀!”蒂炳蔚全身杀气。
狐荆知道,蒂炳蔚是真的生气了。
随后,蒂炳蔚跳下了悬崖,剑猝了毒,苏昭宁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但由于她望向悬崖四周,意识虽已经不太清醒,但苏昭宁知道这里的样貌是真真切切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呵······”渐渐的意识渐减,慢慢昏了下去······
医女给苏昭宁把了脉,来到房外。
“陛下,娘娘由于是掉落下来,,虽说有内力,悬崖底下有蹦床,但距离过长,所以骨骼还是受到了些重创,再加上娘娘左肩被猝了毒的剑刺中,所以醒来得······得看娘娘自己了”医女咽着口水,低下了头,全身颤抖,不敢望向蒂炳蔚。
“什么?看昭宁自己,看她自己?”蒂炳蔚嗜血的笑着。
“那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是看的嘛。”蒂炳蔚怕影响到苏昭宁休养,于是特意压低了声音。
“陛下,娘娘·····娘娘”
“说。”
“娘娘本身便是习武的,按道理这种情况娘娘只需要休养几天便好,但由于娘娘身上还有旧伤,左肩应也是有过伤的,旧伤加新伤,现······现下只能听天由命了,幸好娘娘治疗及时,否则情况会·····会更差的。”医女鼓着勇气说完。
蒂炳蔚让医女退下了,他知道如今什么也没用,只能让他的昭宁好好休养。
他望着苏昭宁,眼睛赤红,都怪他,他太过自信,自信到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自信到觉得她能够安然无恙,他没保护好她,她行军打仗之时,他只是知道她平安,她受过伤,受过多少伤,他从未关心。
“昭宁,你醒过来吧,醒过来好嘛,我都答应你,你不是想为我除暴君之名吗,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蒂炳蔚在床榻边对着苏昭宁说道,眼角处似有一滴泪水。
许久,蒂炳蔚吩咐庄子里的婢女守着苏昭宁,如果苏昭宁醒来,便让她过来禀报,并把皖衫召了过去。
“昭宁她在军中时,可有受过什么伤······”蒂炳蔚想了很久,最终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陛下,行军打仗受伤本是常有的事。”皖衫因为苏昭宁受伤,对蒂炳蔚态度并不好,虽说她知道蒂炳蔚是暴君,但都是因为他,自家小姐才陷入险境,自然语气不好。
蒂炳蔚并未怪罪,“我是想问昭宁受过多少伤。”蒂炳蔚神色低垂。
皖衫将大大小小苏昭宁受过的伤都罗列了出来,她看到蒂炳蔚为自家小姐操碎了心的样子,以及他如今的神色,终是不忍。
“小姐左肩旧伤是因为陈晓一事,小姐常年习武,就算行军打仗自然是比常人有戒备,不会轻易被刺,而小姐在追查这件往事的时候,发现知晓陈晓往事的那人在去茶楼前,遭遇刺杀,小姐早就料到,她换上夜行衣去救了那人,不让我跟随,说她要取得那人信任,回来之后左肩被刺。”
“你先出去吧。”蒂炳蔚的眼眸雾霭加重。
都是为了他,她上战场是因为他,当时他在朝中势力不稳,她为让他真正有依靠请命上战场,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又为了他,彻查陈晓之事,左肩受伤,如今为了替他挡剑,左肩再次受伤,又掉落悬崖。她受伤的种种皆是由他而起,都怪他。
“来人。”
“属下在。”
“我看丞相最近是过得太舒适了,让他忙起来。”
······
大理寺少卿府内。
“大人,这里是虞婳村全村人签下的血手印。”狐荆对着大理寺少卿谢申讲道。
房中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都疑惑不已,“陛下这是何意。”还是谢申先发出疑惑。
狐荆同他们二人讲明了前因后果,二人这才明白,毕竟这全村人的血手印做不得假,“畜生,那畜生,德不配位。”谢申怒道。
“二位大人也明白了这事之缘由,陛下特召二位大人一同议事,是因为如今那人的妹妹已然进京,而谢大人您妹妹的往事自然也会被她说出,陛下因为些缘故不能回京,所以这局面只能先由您们二人撑着。”
萧铎看谢申真在气头上,连忙应声“好,我们会的,自然会的,请陛下放心。”说罢还做了个礼。
临走前狐荆补充道“陛下还说了,他相信你们能把这件事做好来。”
“陛下······果然不如表面上那副模样。”萧铎望着狐荆的背影说道。
“阿申,我们能够为阿囡撑腰的。”萧铎对着谢申说。
······
一连五日,苏昭宁都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