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齐紧缩的肌肉放松,眼中精光一闪,殷家素来独善独行,从不屑于与哪家交好。
如果周家能跟殷家联盟,那就是相当于在帝都跟殷家平起平坐,提到周家势必会想到有殷家撑腰。
所以,殷寒是在向他发邀请函?
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一顿也值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拉住殷寒的手,“当然了,当然。”
殷寒的下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坏了下巴。
“既然已经交好了,那我和桃桃订婚的礼要随么?”
“啊?”
周柏齐嘴张了半天。
“听不懂么?”
殷寒抬起左手,病房外的照明灯管下,那只钻戒闪烁着独特的淡蓝色光晕,刺的周柏齐眼睛一闭。
“礼?”
周柏齐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殷寒在向他要钱?心里欲哭无泪,可他彩礼的钱殷寒还没退呢……
众人目光汇合一处,他只好点头,“好,我随,随……”
殷寒点点头,动作随意极了,“那行,改天我和桃桃请你吃饭。只是那礼,我要什么时候收?”
“您请客吃饭的时候。”
周柏齐感觉心在滴血,这送出去的彩礼泼出去的水,现在还要他这个前未婚夫给竹桃和殷寒送婚姻的礼金……
这里面也蕴含了一层意思,他随礼,殷寒就会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周柏齐觉得自己不是被殷寒捅死的,是被他给气死的,还不能有任何抵触的情绪。
殷寒颇为满意地弹弹烟灰,向他身后的商刑道,“好好照顾我们家合作伙伴,听到没?”
商刑勾唇笑笑,“这个殷总放心。”
在这一方面,商刑跟殷寒还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像拍皮球似的碰了碰周柏齐的脸。
摆摆手腕,“一路走好。”
“殷总回见……”周柏齐欲哭无泪。
周柏齐走了之后,病房走廊里万籁俱寂,记者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把目光聚焦在殷寒身上,但又不敢拿摄像头对着他。
他步子动了动,从角落里拉出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海藻般的头发,一层层的自然地松卷,在女人羞红到快要滴出水的脸蛋上,殷寒拥住了她。
“拍吧,这是我养大的女人,容颜自然姣好,扛得住你们的镜头。”
竹桃心律不齐,左心室的地方突突地跟打机关枪一样,瞄了一眼身后的记者们,殷寒虽是那么说,但是没有一个敢拿摄像机的。
尖尖的下巴在他温暖的大拇指下,缠绵的吻快要让她脚软,全身发麻。
殷寒高调地宣誓,他对她的主权。
殷九却忙着遮住两个人。
众人,“……”
脸红心跳的声音从某一处传出,他们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悄咪咪地走了。
“老婆,怎么不说话。”
赌气似的小脸,比刚出锅的包子还要鲜嫩,小嘴轻张,“不要脸。”
刚说完这三个字,男人就压了下来,抑制住眸深处的暗黑,“要脸哪能娶到老婆。”
“我还没同意结婚呢……”
“嗯?”
男人眼睛危险眯着,情绪翻涌,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捧着她的后脑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从竹桃的视线里,跟以前相比,他如同换了一个人,变得更加黏人更加流氓。
只是那原本粗劣的动作逐渐变柔,咬她红唇的动作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疼惜。
她如碧海的眸子抬起。
殷寒抹她的唇,“疼了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