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讲给听,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们等着?!”
听春妹说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知道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她。
要想保住一塘鱼不被放水打了得另想其他的办法,所以曾维贤和曾维兵兄弟两个,不得不说狠话走了。
“好等着就等着,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怕你们我就不敢放水打鱼了!”春妹冲着曾家弟的背后说,对方不拿她的母亲来说事。
她还没有那么心火起,一拿她母亲说事她就心火旺了。她决定和曾家兄弟一斗到底,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好男不和女斗,走,别回头和她讲了!”看见兄弟曾维兵要回头和春妹再打嘴巴仗,曾维贤不但恶兄弟曾维兵,还把兄弟曾维兵给拉走。
“哥,要不回家去叫我嫂喊几女人来,把那个掰打一顿,那个掰实在是太猖狂了!”被哥哥曾维贤拉走了,边骑上单车曾维兵边气呼呼地说。不用说,他咽不下那口被春妹捉弄而生起的气了。
“打什么打,就知道打架是不是?人家那可是大学毕业出来的老师呐,不是普通人知道不知道?没听人家说了吗,不怕把牢底坐穿,就尽管动手,怕你打人家还敢说那么狠的话呀?”曾维贤边骑单车,边训弟弟曾维兵说。
“那就随她放水把鱼打去卖了,那可是我们一年的辛苦和希望呀?你就一点也不心痛?!”
“当然心痛了,不心痛哥还能和你一起市里吗?放心吧,哥不会任随她放水打鱼卖的。不是有狗熊和黄鼠狼去想办法了吗?他们依计去找他们的父母了,很快就有结果了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们去县城,又去思合上敬村,至少到明天才能来十里村的。不见死罗衰仔在家了,说明他是去联系卖主了!等明天狗熊和黄鼠狼喊得人来,黄花菜都凉了。人家早就把鱼打来卖完,钱捡裤兜里了。”
这次兄弟曾维兵还算是说了一句聪明人的话,曾维贤沉声问道:“不等能怎的,那你说怎么办?打人绝对是不行的,打伤了人是要出钱来治的!打死人那更不行了,自己想想,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人,打死人你跑得脱吗?”
“这不行,那不行,就让他们放水把鱼打了?”曾维兵嚷嚷道。
见哥哥沉思不语,想了一下他说:“哥,要不你到镇上去报案吧,就算要不了那口鱼塘,至少可以要回我们的本钱嘛!鱼种是我们卖来养的,天天割草放饲料喂,村上人是个个人见了的。罗衰仔家都不在家,怎么养鱼?上面了解到了,总不会支持他的吧?!”
“这话倒是讲得合情合理,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哥这就去镇上找领导。有句话哥得讲给你听,在哥还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冲动带人去,对人家动手动的。那可是个外村的女人,弄不好有理也没理了,吃官司也不一定,听见不成?”
曾维贤说罢一段语重心长又吓唬人的话,还拍拍他兄弟曾维兵的肩膀,这才骑上单车就去镇上了。
看见哥哥曾维贤骑单车走了,而且渐行渐远很快就看不清人影了。
想起刚刚春妹那个可恶的样子,一股无名的火突然又在曾维兵的心中烧起。一惯霸道的他何曾受过那样的窝囊气,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气是惹祸根苗,曾维兵一生气,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哥哥曾维贤临走前的告诫。他也不拿钥匙开代销店的门进去营业了,而是骑上单车直接回家去叫他的嫂嫂了。
“嫂嫂,罗衰仔放水打鱼了啵?!”回到家里见到嫂嫂刘有萍,曾维贤便说。
“罗衰仔放水打鱼了,他放哪的水打鱼了?”刘有萍刚刚打柴回来,听小叔子说得不清不楚的,她便问道了。
“还有哪口塘,他院门口我们养鱼的那口鱼塘呗!”
“那你哥呢,不是和你一起去外面的了吗?你回来他又去哪里了?!”
“噢,我们一起回来到村上了,看见罗衰仔放水打鱼,我哥他骑单车又去镇上了。”
“你哥又去镇上了,那你还回来叫嫂嫂干吗?你们两个男人都不敢怎么罗衰仔,我一个女人拿他能怎么的?!”
“噢,放水打鱼的不是罗衰仔,而是一个女子!好男不和女斗,所以我就回来叫嫂嫂了。”
“一个女子?!”
“对,一个女子!依兄弟的意思,嫂嫂你能不能邀上几个女人。去把那个女的给吓跑,我哥去镇上叫得上面的领导来了,就对付罗衰仔一个人不是容易得多了?!”
“那个女的是哪来的?”
“嫂嫂别问了,讲你听你也不一定认识的!快去叫人吧,不然的话一塘水很快就让那女人放干了的,天又这么旱,没有自然水放进塘里的,鱼不会死了吗,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行,嫂子这就去叫几个女人来。什么东西呢,撒野都敢撒到十里村来了!”村主任太太就是村主任太太,可不是一般好惹的女人。
听小叔子说到厉害之处也有道理,刘有萍说一声便去村上,叫一些平时和她走得比较近的女人了。村主任太太叫,那些女人能不来吗?
所以刘有萍很快就招集到十个多女人了,如同巾帼英雄穆桂英挂帅出征似的,带着一群女人浩浩荡荡,杀向罗家门前的鱼塘去了。
外来女人听劝便罢,不听劝的话刘有萍将指挥队伍,对外来女人大打出手。就是推外来女人下塘溺一阵水也会在所不惜。
可是一群女将摩拳擦掌,杀到罗家院门口与鱼塘中间的机耕路上时,都傻了眼。
哪里还有什么外来的女人?塘坝上,四野处空空如也!
“维兵,你讲有女人放水,那女人呢?”看见塘坝上空空如也,刘有萍就问随后而来的小叔子曾维兵了。
“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下不见人了?!”曾维兵搔首四处望了一眼,看见原来的院门是打开的。现在是关上的,这才说道:“嫂嫂,一定是怕我去叫你们来,女人提前跑进屋里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