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员,我是来给阳春妹办理出院手续的!”拉着外甥女阳春妹到卫生院收费处的窗口外,许秀成便问收费员了:“一共几多钱,你算一算?”
“这个,这个……”看一眼许秀成和春妹,女收费员说话竟有点呑呑吐吐的。
很明显领导是给她特别交待过的,春妹来办出院手续,不能随随便放行,必须问过领导。因此她有点犹豫而为难了。
“怎么,病人好了也不谁办出院手续吗?”许秀成问,女收费员说:“不是,阳老师很特殊,我可不敢做主!”
“怎么个特殊法,不都是一样的病人吗?”看这样说很可能说不通,许秀成换一种方式问:“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呀,你不是曾所长的爱人吗?”收费员老老实实说,许秀成问:“知道就好,要不要我去喊派出所的人来帮结账?”
“曾夫人,不必了。可是我得去问问领导?”
“去吧,不过要快点,我可没时间和你磨牙。只给你几分钟的时间,你这有电话,几分钟不见你来,我就打电话去派出所!”
“要不了几分钟,我去一会马上来!”真是官大一点都能压死人,收费员忙着跑去了。一会儿来说:“我这就给你结账!”
收费员说了,忙着拿算盘来打春妹的住院费,医药费,护理费了。最后的结果总共才三几十块钱,与原来熊家人和郎家要求的差不多少三分之二。
“给!”许秀成拿钱出来给收费员,收费员又补了零钱还扯一张收据给她。许秀成拿上零钱和收据捡兜里,便对外甥女春妹说:“春妹,我们走!”
“好,我们走!”春妹很高兴地说,终于可以摆脱狗熊和黄鼠狼两家的纠缠了,她能不高兴吗?跟着大姨妈到外面的大街上了,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就更高兴了。
看着雨过天晴后的蓝天与白云,以及街上的行人和车辆。虽然天气变冷了,北风呼呼地吹,但人们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回头望一眼姨妈许秀成,春妹问:“姨妈,你是怎么来医院的?”
“噢,姨妈昨天就听说,你生病住院了。因为知道得太晚了,所以今早才看你了。不会怪罪姨妈吧?”
“怎么可能会怪罪姨妈呢?春妹还要感谢姨妈你呐!你不来春妹就难搞了,想不到狗熊和黄鼠狼两人可恶,他们的妈妈更加可恶。竟然以一点点医药要挟人,不给钱就不让春妹走。姨妈你不来帮春妹交住院费,春妹今天恐怕真的很难出院了!”
春妹说,想起当时狗熊母子和黄鼠狼母子在医院的嘴脸,她现在背皮都还发麻呢。
如果说曾明英和她的儿子黄鼠狼,因行业问题有点习惯武榔棒的话。那么贺秀兰和她的儿子狗熊可都是搞教育的化人呐,还能不知道私自软禁人又问要钱是犯法的吗?
竟然还敢用那么低级的手段要胁自己,就算法律追究不了他们,难道不影响他们在行业内的声誉吗?
“不用谢,这不是姨妈应该做的吗?你能平安就是姨妈最大的希望!”只听姨妈许秀成说,这是她的真心话。
许秀成从没有做过婚姻介绍人,第一次做介绍就成了一出闹剧,而且还是她的外甥女。她真的很气愤,更是深深自责。
其实许秀成不是昨天夜里,才知道外甥女阳春妹生病住院的。在外甥女春妹生病住院的第二天她便知道了,只是那时春妹还没有苏醒。大姑姐曾明英又一再要求许秀成别去医院,许秀成也就没有去医院看外甥女春妹罢了。
今天早上许秀成出来菜市场买菜听人说,昨天晚上在病房里因为狗熊要霸王硬上弓外甥女春妹,被黄鼠狼打的鼻青脸肿,熊家和郎家可能会有一场更大的纠纷。
许秀成进菜市场前,又见贺秀兰母子匆匆往卫生院的方向赶去。买菜出来时又远远看见大姑姐母子,骑着单车匆匆往卫生院的方向赶。所以拿菜回去派出所放,许秀林想想便赶来卫生院看了。
“姨妈,该说谢谢的话还是要说的。你帮我交的那笔医药费,我会尽快要来给姨妈的。”
“不用给了,就算姨妈帮你吧!”许秀成想讲,就算姨妈做错了介绍人买单吧!可是她没有说着!
“用,我有工资呢!姨妈帮了人情,又要付钱春妹更会无地自容了。”春妹倔犟地说,她第一觉得这个姨妈比母亲还亲。
姨妈许秀成知道她有病了还能来看一眼,关键时刻又义不容辞地帮她。而亲生母亲许秀林除了问她要钱,又逼婚,她生病都住院了也不见露一面。春妹可是心寒透了。
“不急!”许秀成想想问:“姨妈就奇了怪了,一向身体好的,怎么会得这么重的病啊?!”
“咳,还不是因为那天淋了一场雨吗?”春妹把那天去十里村找她的陌生哥,又为什么要去找她的陌生哥。结果她的陌生哥没找到。却因为没带着雨具被淋了一场的经过全都讲给这个,之前一心要把自己介绍给黄鼠狼,现在又一心帮助自己摆脱黄鼠狼的姨妈听了。
“咳,真是生成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叹一声,许秀成问:“这么说,这一辈子就应定是小罗医生了?”
“对,就认定他了。”春妹想用“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来以言志。怕太雅姨妈听不懂,她就不用了。
“可是小罗医生已经走了呀!”许秀成说,虽然后来的事大姑姐不让她参加,许秀成也没参与了。
但大姐和医院工商去十里村,恩威并用逼走罗梦雄,许秀成是知道的。而且罗梦雄走了,还特地在她去买菜的路上找过许秀成,还留下一封信。
“走了,走哪去了?姨妈知道吗?”春妹正想问姨妈许秀成呢,她的陌生哥哪去了?姨妈许秀成却说她的陌生哥走了,这不正合春妹的心意吗?所以春妹赶忙问了!
“具体的姨妈也不知道,反正小罗医师人是走了。”许秀成的话一停,春妹便问了:“那我妈呢,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