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余秋堂还差点忘记了呢。
他立刻回过神来,“没错,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我准备在家里养点鸡,特意来你们这里取取经。”
“养鸡啊,这倒不是我的专项,我记得谁对这个事很专业来着?”
杨林转身看向杨小林。
杨小林神神秘秘地说:“还有谁,秀才呗!”
“哦,就是就是。”
杨林一拍脑袋,“就是他,我记得以前听他说过,他就是养鸡专业毕业,对养鸡很有见地。”
话是这样说着,但神情却没有积分真实的佩服,看样子似乎还有点嘲讽和轻视。
杨小林也是如此。
余秋堂不知这背后有什么故事,也不是他关心的对象,“那请问,这个秀才今日在单位嘛?”
“他啊,在不在都是一个样,反正就住在宿舍里,你要是真想认识,我带你去看看。”
“那麻烦了。”
余秋堂急忙说。
跟着杨林朝后院的角落更深处进去,余秋堂心里想着一个被称为秀才的畜牧站工作人员,会是个什么样子。
能被叫秀才,大概率是有点迂腐吧。
一直朝里面走,余秋堂还看到几种其他野物,都非常感兴趣。
和杨林也顺便打听了一些事情。
杨林不知道余秋堂真实目的是套他话,还以为余秋堂只是好奇,基本没什么掩饰的,一股脑全部告诉他了。
只能说,这个时候的人,即使这种编制单位,也依然相对简单。
完全赶不上后世的复杂。
走过最后一排圈舍,再后面就是个篮球场,篮球场的西北角落,有一排白杨树,白杨树
“呶,秀才就在里面,看到门口晾衣服那个没,就在那里。”
余秋堂自然已经看到了。
那个门口用麻绳栓在两棵白杨中间,上面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灰色卡其布裤子。
衣服随风摇摆,显得孤孤单单。
随着他逐渐走近,能看到三间房的房顶都已经很陈旧,上面生满塔松草,灰色的瓦烂得不成样子,也估计这边下雨少,不然肯定遮不住雨,外面大雨,里面小雨。
“这是畜牧站原来的老宿舍,现在已经没人住了,秀才非要住在里面,怎么都不愿意搬走。
实际上,保安科的人一直很为他揪心,你看看这房子,摇摇晃晃的,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塌了。
没办法,他就是犟,不愿意听人话,连站长和记喊他出来,都不愿意。
反正是个奇怪的人,等下你和他见面,估计也不好说,若是不行的话,也不要勉强。
站里会家禽养殖的专家不少,也不一定找他,可不要被他给搞的心里不敞快。”
杨林一边走着,一边还给余秋堂唠叨着。
余秋堂面上点头,心里却半信半疑。
往往是这种被人排挤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尤其是这个时代,一个把知识不当财富的年代,很多人才就是埋没在平凡的生活里。
两人来到挂衣服的房间前,发现门半开着,门前还挂着一个用钢管和碎铁片自己做的风铃,随和风吹拂,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