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瑶瑶就起来了,林府里里外外格外冷清,一个人影都没有,无人与她共欢喜!
按道理人家嫁女儿都是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喜庆洋洋的,欢喜无比。
林府阖府上下的人都站在江蔚晚那边,自己对她是厌恶的,无人来贺喜。
卧房贴得大红喜字,还是自己昨天贴的。
大红色的嫁衣整齐得挂在木施,红得刺眼,红得惊心动魄。
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其他姑娘是全家笑融融的送嫁。
而她张瑶瑶却孤零零地面对这场婚礼,就好像去赴死的勇士。
莺儿也不知哪里去了。
本来心烦意乱的张瑶瑶没见到莺儿,心里越发乱了。
这个贱丫鬟不是触她霉头嘛!
真是越发没规矩,越发放肆。
狠狠地攥紧双手,张瑶瑶出去寻莺儿。
在林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莺儿。
而且今日的林府气氛奇怪,除了看门的下人,其他都不在了,跟消失了一般。
回
到卧房,张瑶瑶环视了一眼贴着大红喜字的阑窗,墙壁。
红红的颜色与旧物什相互辉映,红漆脱落,锈迹斑驳的墙壁刺痛她的眼睛,心中一片酸楚,难过地要掉泪了。
她的住处哪里像结婚人家的新房呢!
物什都是旧的,没有一件是新的。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张瑶瑶止不住掉泪,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退路了。
即便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要跳。
她要带着江蔚晚一起摔下去,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怕,反正有贱人给点背,自己也算死得其所吧。
眼看着时间还尚早,离吉时还有几个时辰,张瑶瑶悄悄进宫见萧琛汶。
一路上张瑶瑶心乱如麻,生怕被人发现,幸好一路风平浪静。
全城百姓这个时候已经去秦王府喝酒席了。
躲在大红色的披风下,张瑶瑶顺利地进了皇宫,到了御房。
因为秦王大婚,萧琛汶摆了早朝,逐令百官去秦王府讨
喜酒喝。
显然他这一做法是恶心江蔚晚夫妻。
浅步盈盈地进了御房里头,张瑶瑶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站在阑窗前的萧琛汶。
他背对着她。
看不到他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今日起你就是要秦王侧妃了,朕担忧一个月,生怕秦王两夫妻会反悔,会生事。”萧琛汶怡然自得地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