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时间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安成公主还未转醒。
皇后爱女心切,早早就过来寻江蔚晚。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
皇后沉默不语地站在床榻前,看着依旧处在昏迷的安成公主。
“你不是说可以治好安成?”皇后泪眼迷离,却拼命忍着心头的怒意,淡淡问道:“为何她现在还未醒?”
江蔚晚朝皇后徐徐开口。
“皇后娘娘,安成公主伤势已无碍,不过还缺少一味药引子,只要公主服用下去,铁定能醒。”
“什么药?”皇后微微挑眉,凤眸阴恻恻地看着江蔚晚。
江蔚晚淡然道:“这味药,奴婢不敢轻易用,
想禀明皇后娘娘才敢用。”
“哦?”皇后娥眉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难道是宫中的禁药?”
“不是。”江蔚晚摇头,轻檀唇郑重说道:“这味药引子是安成公主的心,臣女需要取出公主的心,混到药里,她才能转醒。”
“混账。”皇后横眉相对,怒声谴责江蔚晚,“人没了心,还能活吗?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医术,依本宫看你这是在杀人。”
空气里凝固中,一股令人窒息的怒意似乎要将江蔚晚烧殆尽。
江蔚晚毫无畏惧,从容不迫地回答皇后。
“皇后娘娘,臣女也是想救公主,这是臣女唯一能想到的
办法。”
皇后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里涌起暴风雨。
“江蔚晚,你在与本宫说笑嘛!从古至今,还没谁挖了心能活下来,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吗?”
皇后震怒。
“你若是治不好,就明说,别拿本宫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江蔚晚低眉颔首,浅浅说道:“皇后娘娘,您身为公主的母亲心里着急,那臣女作为当事人,又何妨不着急,臣女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取公主的心做药引,指不定公主吃了药马上就可以醒来。”
说着,江蔚晚暗暗观察床榻上的女人。
安成公主已经醒来了,但是为了处死江蔚晚,她继续装
晕。
那夜安成公主被皇后怒斥,心里不平衡便想着报复江蔚晚,便用烛台砸了自己。
她心里打算的是装晕,可听到江蔚晚赶来的脚步声,安成公主慌得没拿捏好分寸,把自己砸晕了。
而今安成公主醒过来,肯定要面对质问。
她想让江蔚晚付出代价。
江蔚晚救了她,是她的恩人。
皇后肯定会倚重江蔚晚。
安成公主想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愿醒来面对一切,她想让皇后处罚了江蔚晚之后在醒来。
即便以后皇后追究起来,她是皇后的女儿。
任谁都会保护自己的女儿,哪里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责罚自己
的女儿呢!
这是安成公主的如意算盘。
但是她怎么算,也没想到江蔚晚会走险棋。
想到要被开肠破肚取心,安成公主浑身发抖,但为了掩人耳目,她拼命忍着。
江蔚晚发现安成公主身躯隐隐在动,便越发大声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女只想救公主殿下。”
皇后根本不信,凤眸瞪着江蔚晚。
“简直一派胡言。”
江蔚晚却越坚持己见。
“皇后娘娘,您可以不信臣女,但是您要相信没人愿意去死,取安成公主的心为药引子,并不是臣女胡说,而是臣女在医中看来的,郁大夫也曾经告诉臣女这样救治病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