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许久,沈绫楼发现这座所谓的香火婆婆泥像,无法亲自出手。
心下猛松了一口气,翻了翻储物袋里的灵符与丹药,足够撑到援兵到场。
幸好这邪物只能操控这山庙附近的外物。
虽然不能掉以轻心,但也绝无威胁他性命的危险。
很快,在炎火符的作用下,山庙里的一应装饰摆件,全都焚之一炬。
邪像一方座大,贪婪吸收愿力信仰许久,见此吃亏的情况更是愤怒咒骂。
贡品,桌椅,帷帐,一瞬之间化为飞灰。
整间山庙,墙壁漆黑,屋梁烧毁碳化,就剩一座孤零零的神像石台,完好无损。
“啊啊啊——”
香火婆婆张大了布满利齿的嘴巴,不断的朝着沈绫楼快速的低语呢喃。
就在最后几个字音将要落下的关头,一颗铁秤砣,不偏不倚正中它的下半张脸。
一时间,泥像彩塑破裂,露出里面的灰白石膏与填充稻草。
“我就说我铅球扔的准!”
沈绫楼惊喜回头,就见肆虐狂风枯叶中,急急的两道身影朝自己跑来。
其中一人还未看清脸,手中灵剑已然出鞘,凛凛剑光透着杀意。
剑花一闪,锦衣华服的少年横冲入庙,一招拂影剑直刺向破裂的邪神像中心。
只听到剑尖扎进石壁中的闷响。
沈绫楼对抗许久都不曾挪动分毫的邪像,竟然费力抬起了两条手臂,用怀抱中的石膏婴儿,挡住了一击。
“可恶!果然是邪魔!”胥星渊恨恨咬牙。
怜悯众人的神佛,怎会用婴孩为自己挡灾。
“胥师兄,山庙快塌了,我们先撤出去!”沈绫楼边退出庙门,又掏出一张爆裂符掷向邪像残破处。
“砰”一声炸响,烟尘弥漫中,传出老妪沙哑的惨烈嚎叫声。
胥星渊抬袖捂住口鼻,脚尖一点,疾步退后。
“啊——可恶!你们找死!”
本就焚毁严重的山庙,在香火婆婆的声声怒吼咒骂中,轰然倒塌。
整座泥像被掩埋在断壁残瓦之中。
“无耻小儿,欺耍老妇!男子岂能怀孕生子!”
“太无耻了!竟敢毁我庙宇,损我法身!可恶!!!”
强劲的气浪猛然自神像处炸开,碎石残木犹如利剑一般四散扫射。
“糟糕!”胥星渊甚至来不及掏出法阵符纸防御。
就见眼前一道棕影兜头盖顶,挡住了他身前所有空门,这熟悉的门板,是他趴过的那扇?
还不等他多想,疾风劲雨般的密集击打声,一声盖过一声。
“快快快!手麻了!”解炆咬牙顶着一阵猛过一阵的攻势。
两手握着门板两边,半张脸紧紧贴着,后撑的脚掌不断的轻微后移,可以想见邪像这招带来的威力究竟有多足。
胥星渊伸出双手,倾身向前扶住门板。
只接触了片刻,掌心就感到阵阵麻意,幸好解炆这小子反应及时。
随即神色复杂的低垂了下眼眸,因站位问题,只看到了对方梳的十分粗糙的发髻。
“你这门板究竟是哪位前辈炼制的法器,竟然如此牢固。”
被巨头豚的坚硬脑壳顶了一夜,一点都没有变形开裂,重点是为什么是外形如此低调的门板!
“先别管这个了!你能不能和我换个手!”
解炆撑着门板两边的手,已经被碎石木屑刮的没一块好皮了。
咬牙坚持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
不握着还不行!风太大了,容易刮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