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刚好皖衫对京城还不太熟悉,我就带皖衫去熟悉熟悉,刚好我也去看看京城有无新变化。”苏昭宁还是想着给个解释,毕竟她突然出宫,还是偷偷摸摸的,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事。
“昭宁,皇宫不是束缚你的地方,以后想去哪便去哪。”蒂炳蔚似乎看穿了苏昭宁的心理,对她说道。”
“嗯,好。”
等着苏昭宁洗漱完后,蒂炳蔚和她讨论了些事······
“睡吧。”蒂炳蔚如往常一样,和苏昭宁并躺一榻,并未过多的做什么。
······
翌日,一早,萧铎和谢申便进宫了,在御房议事,蒂炳蔚让二人先喝茶,在御房稍等,随后则让狐荆将苏昭宁请了过来,因为昨晚他答应过苏昭宁查贩卖组织这件事,如何部署,如何入手不要将她不纳入这里面。
萧铎、谢申二人等了一会,苏昭宁便进了御房,门外的侍卫也全部退下了,只留下皖衫和狐荆。
由着蒂炳蔚没有告知他二人苏昭宁会过来,所以他们并不知情,萧铎和谢申都对苏昭宁行了礼,萧铎身子抖了抖。
而苏昭宁在看见萧铎的那一瞬间,眸子亮了亮。
“关于贩卖团伙的事,皇后也会参与,所以以后商议皇后都会过来,二位爱卿只管说线索便行。”
苏昭宁坐在了蒂炳蔚侧边,听萧铎谢申二人将审理后得到的线索说出。
“陛下,海阁客栈是导火索。”萧铎坐在下方,望着蒂炳蔚。
“嗯,得先从这里开始查起,你们二人合力从这里开始查起吧,切记不要太过招摇,低调行事。”
“是,陛下。”二人都行礼,而后退下了。
苏昭宁也准备回宫了,她叫停了萧铎,随后萧铎随着苏昭宁走了。
“萧大人,本宫听说,在处理江知许的案子时,你曾用了本宫的名讳?”
萧铎刚想说什么,苏昭宁的声音再次响起“做的不错。”
“娘娘恕罪,事急从权,微臣才这般做。”萧铎虽嘴里说着恕罪,但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想要苏昭宁恕罪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苏昭宁不是这样的人。”
苏昭宁看着萧铎这样子,笑了笑“本宫很喜欢你的办事风格,以后本宫可能会有事麻烦萧大人了。”
“娘娘有何吩咐,下官自是赴汤蹈火。”
苏昭宁和萧铎聊了聊,便让他回府了,他并未怀疑过萧铎,因为萧铎和谢申的关系,众人皆知,在谢申找回了阿囡之后,萧铎便马上派人守着虞婳村,可见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同时又不失谋算之人,他能同谢申二人以神探之名冠绝京城,年纪轻轻便坐稳刑部侍郎之人,绝不容小觑,但没想到的是,他竟是昨晚那个蓝衣男子,看来他也淳朴,所以他能堪重用,能够让她信任,也能够成为治理这国邦的助手,不过他那般着急,应当是已经开始怀疑丞相了·······
苏昭宁将萧铎召过去的消息蒂炳蔚也知道了,连想起萧铎上次冒用苏昭宁的名讳,蒂炳蔚知道这件事之后,一脸暗沉,狐荆知道蒂炳蔚很不爽,他觉得是觉得萧铎威胁到蒂炳蔚和苏昭宁之间的关系,但蒂炳蔚却不这么说。
“萧大人倒是和昭宁走的近,如果让丞相知道了,定会拿此事说教,倒是她的清白受了玷污······”
“朕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朕的老师。”蒂炳蔚当着狐荆的面说,狐荆只能顺着蒂炳蔚说,一直在点头。
······
因为江知许的案子,京城的百姓都在说当今陛下杀的是坏人,然后之前被私底下疯传陛下是恶魔的事,变成了“陛下呀,他早就知道那个劳什子江知许是人牙子,所以呀陛下直接在乡满楼里呀,就一刀砍了他。”
“胡说,陛下那是对少卿大人妹妹的保护,少卿大人公正无私,可怜他的妹妹却遭遇······哎······陛下觉得愧对少卿大人,不想让少卿大人的妹妹的往事被揭出,所以一怒之下砍了江知许的。”
“你们都不知道,是陛下既想保护少卿大人的妹妹阿囡,又痛恨人牙子,人牙子让我们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让多少稚儿横遭劫难呀,陛下那是为民谋福。”
“对!对!对!”然后就这么疯传,这次不是私下了,是正大光明,全京知晓。
而另一边就有人说了,“在审案过程中,丞相似乎有意偏袒江知许,似乎很多次都被丞相带着方向去了,江知许的妹妹才找到突破口。”
一呼百应,马上有百姓也发觉些不对劲了“对,似乎丞相平时不爱管闲事,丞相喜欢偏居一隅,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一样,结果那次他竟然帮着江知许。”
“你要这么说,我好像还记得,江知许曾经可是受过丞相赏识的。”
“对,你们可别忘了,在不知道江知许干过那种腌臜事之前,他可是一直温温和和的,我们大家伙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大好人呢。”
事情一经发酵,便一发不可收拾,局势瞬间逆转,百姓们纷纷猜测。
丞相府内,丞相躺在床榻之上,本来江知许案件失败过后,他便气的心堵,结果现在又开始疯传他怎样怎样,他听说之后,气的直接倒地了,也就是现在在床榻之上病殃殃的模样。
“管家!”丞相似乎在用全身力气喊着。
“老爷。”
“通知那边,让他们尽快行动。”丞相双眼暗沉。
······
宫内,蒂炳蔚听说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满脸高兴的去找苏昭宁,像个小孩子做了好事等着家长夸般,苏昭宁看着他这副模样,自然是说了几句赞美的话。
而萧铎也起了折子参丞相,奏折上这么写着‘丞相之女恃强凌弱,觉得京城是自家的,借由一平民百姓在她面前经过,便派人砍下那百姓的手’,蒂炳蔚将这件事讲给了苏昭宁听。
“昭宁啊,你说,如果这时候我再召丞相入宫,丞相会不会更开心些呢。”苏昭宁笑了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蒂炳蔚这么喜欢挑人家伤心处去攻击呢。
“昭宁,期待嘛?我可有些期待呢。”蒂炳蔚在苏昭宁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翘起来,他可最是记仇了。
这个自然就更加加重了丞相的伤势,丞相不知何缘由自己会被召入宫,他知道蒂炳蔚不可能是为他正名的,他预感一定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