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何时吃过这种东西?
刹那间,委屈和恶心感袭上心头,卫窈窈终于忍不住将头趴在了边上干呕。
一边怄,一边哭。
“拿走,拿开些,我不要!”
“窈娘不要什么?”耳旁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声音,卫窈窈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惊骇坐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做了一个梦,再伸手,又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滴泪。
卫窈窈皱着眉头,将泪水抹掉,十分不解。
她怎么又做这个梦了,竟还和此前在山洞中的梦续上了,一些上辈子,早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纷至沓来。
她忽然发现,谢辞在她的回忆中,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每每有他,都没什么好事儿,如她这般高高在上的丹阳郡主,竟也流落到了钻马腹,吃生食的地步······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那梦境的缘故,此刻,卫窈窈竟还觉着身体残存了一股子冷意。
“为什么哭?”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一道粗砺的指腹忽然伸了过来,抹去了他眼角残存的泪水。
卫窈窈一抬头,就对上了裴元稷微冷的目光。
她敏锐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儿来,生生咽下了本想问他为何在此处的话。
“做了什么梦,梦到了谁,梦里可有谢辞。”
裴元稷的话,问得卫窈窈心里一阵突突,卫窈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径直扑到了他的怀中。
“做了噩梦,你怎么才来?”
裴元稷本是一腔怒意,冷不丁被她扑了个满怀,一时间,也顾不上生气了,大手下意识拍在了她纤细的背脊上。
“什么噩梦?”
“梦到我差点
就死了······”
卫窈窈压在裴元稷怀里呜咽大哭,裴元稷一张冷硬的脸僵了僵:“不会死的。”
一开口,却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情。
卫窈窈很懂得见好就收,眼看着戏唱得差不多,卫窈窈抽抽搭搭地抬起了脑袋看他。
“你寻我有什么事吗?”
裴元稷看着他,目光幽沉,久久不语。
卫窈窈暗道了一声古怪,外头,就传来了张管事的敲门声。
“郡主,可醒了?谢工送了些药油过来,我若是不听他说,竟还不知道郡主你竟还受了伤。”
裴元稷微凉的目光凝了过来,卫窈窈心头一跳。
外间,张管事的声音还在继续:“小祖宗,你可快些开门吧,别让老奴担心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怎么跟地底下的长公主交代啊!”
裴元稷哼笑一声,大步往外头走,一推门,张管事拿着药油就往里走。
“谢工真是有心了,郡主,这药油可值不少银钱呢,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