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动作引来好几道目光,就连给沈小叶换来银子的帐房,也没出声喊她取银。
青溪道长见他状似不舍想抱过猫儿,干脆对沈小叶使了个眼色,从她手接过猫儿放进陶居士怀里,“那,多亲香片刻,今天发大财。”
“承你吉言。”这下,可把陶居士给乐坏了。还道:“他日玄猫有后,可否为陶某留一只?”
“喵!”小玄猫嗖的从他怀里跳出,想什么呢,它才不会在这边成亲,人家还是个幼崽。
沈小叶迅速接住它,道:“看缘份。”
“青溪,我发现与你交好者,都会用这玄妙的缘份二字。”这位陶某褪去一闪而逝的失落,又对沈小叶道:“相见即是有缘,这个还请姑娘收下。
改次再来府城,可到我陶然居酒楼一坐。”
话音未落,他已然从身上摸出一块寸许大小的檀香木牌送上。
沈小叶略有迟疑,但在青溪道长眼神明示她收下时,她果断接过一看,心思电转间就道:“那就多谢陶先生了,原来陶然居酒楼是您开的,我有位舅舅之前在那里做帐房,可前几日不知为何被,竟直接遭辞退。”
尽管显得交浅言深,但沈小叶还是讲出来,她或许一直不会去陶然居吃饭,可得知道这家与杨训或耿世用是否有深交。
她相信长顺舅舅说的有杨家人捣鬼,晖表哥本就与对方闹僵,自己又出手更加加重了矛盾,现在可以说是辞视。
后来她和家人分析过,自己做的是否得当,外公外婆第一时间就说:略欠妥,但源头在自家,尽快掐灭影响林学士的苗头,才是紧要。
且外婆还道,清流和年轻士子最重名声,高价卖贪利一旦被有心人传扬,不仅林学士,就连四舅舅都会遭受影响。
“之前?辞退?”陶某人不动声色的道:“不知姑娘舅舅名姓?”
他家待遇向来在府城敢称第二,没有敢称第一的,但凡在陶家做事的没有不尽心尽力者。
且各处生意辞退帐房的事,向来审慎。
“沈,讳长顺。”沈小叶坦当的报上名字,别看长顺舅舅这个人对父母有失孝之举,但是做帐房这块儿,据说是十分敬业的。
陶某人微微颔首:“我记住了,陶某还有事,改次再见。”
“慢走。”沈小叶对两人回礼,目送他二人出门。
青溪道长在门外给她打了个小小暗语,小玄猫喵声传音道:“老道士约你做甚?”
不知,她无声的吐出两字,点验过银两之后,很快也离开。
一百七十两银子,不过十几斤的重量,放入背篓有小花豹看守,安全无虞。
咳咳,当然,她只留下十几两,另外的尽数转移到空间,即不费力气,又保险。
待她回到白记杂货铺,就见两个舅舅沉默的坐在那里,看到她,两人同时起身。
“长顺舅舅,这里是找你的十三两银子。”沈小叶把背篓里银子给他。
沈长顺推给她,“亲戚是亲戚,生意是生意。
我这边是打算把剩下的五两,给成你五贯钱。”
“这就是生意呀,年前的三百匹布全部是三丈二的标布,价格是二钱四分。”沈小叶瞥了眼窗外的身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