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你的光,信不信不是住你家,他们用的就是另外的法子。”沈小叶还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正色给他郑重一揖。
陆观下意识的伸手扶她,但扫见她外公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立刻抱拳回礼:“不当什么不当什么。”
说罢就和沈家告辞,他要回家过节了,路上遇见好几拔拉着蜂窝煤叫卖的。
只是刚进家门不久,大哥下衙寻来,问:“小四,现在大街小巷都卖很火的蜂窝煤,听说是你敬献的?
你之前,怎得没跟家里通个信儿?”
“不全是,有我几个朋友一起做出来的。
大哥,我献上去是想让大伯以功抵过,早些调回来。”陆观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家大哥又被老婆撺掇来了。
陆大哥微怔,过了会儿拍拍他的肩道:“你有心了。只是爹一时半会调不回来了。”
“为什么?”陆观在家里没有眼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陆大哥道:“各路精骑先后进京合练,京中五军营会成为主力。
爹现在回来,倒不如在大宁卫给做好战前战后安排。”
“不仅没调回来,还调去更远?
那我不是白献东西了!”陆观简直不敢相信,这皇帝是礼收了,事儿没办呀!
他话音未落,陆大哥就捂住他的嘴,斟酌一下说辞:“当心祸从口出。
下次有什么事,还是跟家里商量下。
这次,若不是你大嫂的哥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有你的事。”
陆观用力拿开:“大哥,他是不是说啥怪话了?还是大嫂说了什么?”
陆大哥自不会讲妻子说四弟养不熟,有挣钱的法子不先给自家讲。
他没回答,但陆观已经明白对方定是嘲笑自己了呗。
“玄参,备马。”陆观向门外喝道。
玄参应声:“是,少爷。”
“不准去,天晚了作甚去?”陆大哥冲门外喊。
玄参为难的看看自己的少爷,听他道:“我到后边练练骑术不行啊?
大宁那地方,直面北虏乌齐叶特三部,他们贼心不死,时常南下劫掠。
过年前我得帮大伯去。”说完,人已经跑出门,拽着小厮往家里的小校场,他明天吃过早饭就出发。
陆大哥伸出的手定在半空,稍后收回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是长子却不能守护父亲左右。
而二弟来信说,已经从海路北上,要直接到边关去看护爹,如今,四弟也要去。
这边厢,沈小叶并不知道陆观的决定,她忙着和外公准备明天的八宝粥,和舅舅回忆着去年家里的节日。
而在腊八的下午,一封陆观的信送来时,他们才知他已经出城。
沈长岁听完信之后,道:“这个时节去,路上要遭罪的。”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到一个时辰,陆观又黑着回来了。
沈小叶惊讶道:“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