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全学义在做什么对钱老身体非常不好的事情。
全学义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身后的方苏木说道:“这位是方苏木,是方顺康老神医的孙子,他的手上有方老神医留下的方子,我们这是在治疗钱老,不是在冒险!”
他似乎是打算以方苏木爷爷的身份来说服这两位‘健康顾问’。
此时,方苏木也大概明白了。
这位钱老虽然在这尊老院里住着,而且这尊老院也切切实实是全学义管着,但是他身边的这些人似乎是来自更高层次,所以虽然他们对全学义还是存有一定敬畏,但在涉及到钱老身体健康的时候,他们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不过,方苏木可没有给全学义解围的打算,反而一副吃瓜的模样,等着看全学义的笑话。
可是,对面的那两位医生明显没打算让他有机会置身事外,尤其是那个年轻一点的蔺医生,在听到全学义说到方顺康的时候,明显表情有些不屑。
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面带讥讽的说道:“全会长,您可能没理解,我刚才所说的,第一次失败的治疗,就是来自这位‘方神医’,当初要不是他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说不定现在钱老已经恢复大半了。而他,也就是现在死了,否则……这个责任他恐怕还担不起!”
在他的口中,方顺康去世了,好像还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方苏木皱了皱眉。
对方说到了方顺康,而且是用这种近乎侮辱的语气,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态度了。
“至于这位吗。”蔺医生看了一眼方苏木,目光中的鄙夷甚至不需要遮掩。
“如果实在是没什么事干的话,就去城东天桥摆个摊骗人去吧,就别在这里耽误事了。”
方苏木这火气一下子蹭的就升起来
了。
他冷笑了一声,看了看眼前的蔺医生:“那我倒是想要知道,您二位对钱老的治疗能有什么高见啊,治了这一两年了,还没有什么结果?”
因为对方的态度,所以方苏木说话的时候也是毫不遮掩的夹枪带棒。
那蔺医生听到一两年这个时间量词面色微微一变,随后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不是你爷爷耽误了治疗时机,我们这两年也不需要时刻靠着白蛋白来为钱老维持生命特征了!”
听到他这么说,方苏木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嗷,所以你们的治疗方案就是任由病症发展,然后靠着白蛋白这些东西给钱老吊着命?”
方苏木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全学义,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疑问:“所以,全会长你们这两年对钱老治疗的核心要义就是补充足够营养,然后把一切交给钱老的免疫能力?”
他目光中的之一让全学义都有些挂不住脸了。
他不懂医学,但是方苏木的这种描述明显有些偷换概念的意思。
“恕我直言,这样的治疗方法,随便去家政公司找个月嫂来都能完成的比这两位好。”
对于不尊重爷爷方顺康的家伙,方苏木也完全不留面子,秉承的就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好好好!你说的轻巧,你懂钱老现在得的是什么病症吗?你这个年龄,恐怕连见都没见过吧!”蔺医生似乎是被方苏木一句话说的有些破防了。
他指着面前的‘钱老’,似乎是想要给方苏木来个现场诊断教学。
方苏木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面上始终不动声色。
直到蔺医生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应和自己的时候,他这才略显尴尬的停下了。
方苏木目光落在‘钱老’的身上,轻轻扫过一遍,就大概心中有数了。
他看向对面的屈主任和全学义。
“消瘦、双下肢水肿、舌苔薄,如果再有脉细滑的话,就可以确认是肝郁气滞,也就是你们西医所说的脑肿瘤,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他目光扫过眼前几人。
几人的表情各异。
屈主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丝的难以置信,毕竟他们是通过各种仪器才能确诊的,方苏木为何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钱老的病症?
“不可能,肯定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信息!”蔺医生明显是不信任方苏木的,所以当即喊出了自己所认为的答案。
这个答案明显得到了屈主任和全学义的认可。
如果只是望诊就能看个七七八八,方苏木的医术也太过于逆天了一些。
而他这个年龄,正常是不可能拥有此等医术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方苏木偏偏就不在正常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