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王阿凝!”
怎么可能是王阿凝!
她明明应该死了才是,要不然,那尸首是谁的?
叶含霜想及此,陡然停下脚步。
有个声音告诉她,再回去看看,看个仔细,兴许,只是她看错了呢。
但她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半晌,叶含霜又想到了裴元稷。
王阿凝怎么会跟裴元稷在一起?裴元稷可知道她的过往?
想到此,那本还令她心中郁郁的事儿,骤然消失。
以未来暴君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的疯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王阿凝的过往?
只要她将王阿凝和谢辞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裴元稷,裴元稷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
不,那王阿凝可不光跟谢辞有关系,她还有个未婚夫,不是吗?
叶含霜得意一笑,快步往斗兽场赶去。
另一头,卫窈窈睡了一觉,身上也舒服了不少。
流风见她醒了,连忙报了叶含霜的行踪。
“她还挺忙的。”卫窈窈撇嘴,总算明白上辈子,自己上辈子是怎么被别人挖墙角的了。
女追男,隔层纱啊。
更何况,还在裴元稷失忆的时候!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跟上。”卫窈窈拿着帷帽,径直往外走。
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先把叶含霜打一顿,反正,早晚要打的。
今日的斗兽场,人满为患。
不为旁地,只因斗兽场内换了曲目,人与兽的斗争,换成了人与人相斗。
斗兽场上三层的台子上,不乏有人押注的。
俨然,斗兽场上那群打奴的命,看在他们眼中,便如同牲畜一般,他们享受着比斗鸡还要有意思的游戏。
“裴世子也在里面!”从斗兽场里站着的一群人里看到了裴元稷以后,流风有些担忧。
他看了看自家郡主,有些犹豫。
若是郡主心疼裴世子,他们也不定阻不了这种人与人相残的事儿。
然而,卫窈窈却直接去了一旁下注的地儿。
她在听下注的规矩。
原来,台上的人们是根据场上那些打奴他们身上所穿衣服的颜色下注的。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谁能在这个场上脱颖而出,便是最后的赢家。
卫窈窈默默朝台上的裴元稷看了一眼,嗯,他今天依旧穿了一身乌鸦黑。
“我出一千两,赌那个人赢。”卫窈窈掏钱,往裴元稷身上一指。
那押注的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赌了这么多钱,惊讶之余,越发和言语色。
卫窈窈瞟到一旁跟个木桩子一样的流风,好心提醒:“小赌怡情,你要不要也赌一些?可别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流风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