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叹服于流风的机智,竟还将裴老太君给请来了,流风却很是惊讶。
“裴老太君并非我请来的。”
不是他请来的,莫不是卫骞请来的?
看出她心中所想,流风忙又道:“伯爷也不知情,彼时,伯爷看到裴老太君时,也有意外。”
这么说,便是天意?
不论如何,能成功退亲终归是好事儿,
“去打听打听,护着叶含霜的男人究竟是谁。”卫窈窈打了个哈欠,径直回去休息了。
这辈子,也唯有叶含霜这个变数了,无论如何,都得让人将她盯好了。
很快,镇北王府和长信伯府退亲的事儿,便传了开去。
赵红玉和王紫嫣听闻消息后,倒是前后来了府上看望她,和他们一脸的担忧不同,卫窈窈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一点退亲后的郁色。
余下的日子,她同人赛马,看戏,穿华服美衣,吃美味珍馐,别提过得有多畅快了。
期间,裴元稷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只听闻裴老太君重病了一场,一度卧床不起,而裴元稷已经给圣上请旨,即将回北境了。
转眼就到了浴佛节。
大启历代帝王,都有登朱雀楼,举行祭礼,看国泰民安的习俗。
因着这是新帝御极的第一个年头,所以,今年的浴佛节格外热闹。
不少城中百姓早早就守在了朱雀楼下,只等着看君王一面。
朱雀楼下的各个街道也摆满了小摊,那各色彩灯更是蔓延一路,络绎不绝。
赵红玉早早去长信伯府拉了卫窈窈出来,两人沿着临近朱雀街的街道,一路往前走。
刚看了两场皮影戏,打赏了一些杂耍的,适才转了个街道,又遇上了一些脸上画着各式花纹的男子在跳祭舞。
跳祭舞是浴佛节特有的一种舞。
跳舞的皆为男子,男子们皆穿着宽袖长袍,身材修长,那隐在宽袖长袍间的肌肤,和画花的脸比起来,竟被衬得格外白。
卫窈窈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个自称夜北长皇子的男子,她不免多
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了一道带着凉意的目光。
她顺着那目光看去,竟似在人群里看到了裴元稷的身影。
周遭人往来繁多,卫窈窈眨眼的功夫,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一度让她以为,自己不过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