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眉头微皱,将碰到左木修之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段青的解释,黄袍老者面色更是难看,恨恨的看向之前三个灰衫人逃走之方向。
“到底是何歹人害我家木修,若让老夫知道,定要将其挫骨扬灰!”黄袍老者怒骂道。
听闻黄袍老者之怒吼,左木修眼中泛起一股滔天之恨意,仰首死死的瞪向天云山。
感觉到左木修之异常,左婉秋松开左木修,双手握住其肩膀,梨花带雨的关心道:“大哥,你怎么了?”
左木修缓缓闭上双目,这段日子所遭受之苦难从他脑海一闪而过,泪水如涓涓溪流般流下。
片刻后,其睁开双眼,泪眼模糊,呢喃道:“诗儿……被他们抓走了!”
左婉秋一愣,立即追问道:“何人抓走的黄……嫂嫂!”
左木修环视在场所有人一圈,仅是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
左婉秋心急如焚。“大哥你说话啊!你不说,我等如何帮你救回嫂嫂!”
她此时已明白,自己大哥左木修变成而今这副模样,一定跟黄诗有关。
左木修浑身猛颤,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大约三个月前,我和诗儿途径云州天云城,准备在天云城休整一段时日。”
“结果我俩刚一入城,便在城中遇上天云宗一个名为吴启明之人,此人见诗儿生得貌美,惊为天人,千方百计想与我俩结识,不过皆被我婉拒!”
“后来,我和诗儿离开天云城,准备前往别处时,却突然遭那吴启明带人袭击,我俩不敌,被那贼子擒下!”
“那时……我方才知道,那贼子乃是天云宗掌门,青云子独子!”
说到此处,左木修咬牙切齿,一脸怨毒之色,似乎恨不得将吴启明生吞活剥。
“被那贼子擒下以后,其欲让诗儿做他之道侣,诗儿自然不肯,那贼子便对我百般折辱,更是在我身上施下手段,封我修为,以我之性命相要挟,逼诗儿就范!”
“诗儿她……为了我之性命,最终答应做那贼子之道侣!”
“其实我宁愿死在那贼子手下,也不愿诗儿受如此屈辱!我的诗儿啊……!”
此时,左木修已是泪不成声,悲痛欲绝。
这段日子,天知道他过得有多么绝望。
自从诗儿答应嫁给吴启明,那吴启明便放他离开了天云宗。
吴启明此举,看似绕过他之性命,实则是让他生不如死。
一身修为被封,独自一人孤立无援在这云州,他可谓是走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步。
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扭转局势,而他又刚刚跟左家闹翻,无颜求助左家。
事实上,就算他想找左家求助,也无法办到。
早在离开上水城,和黄诗私奔时,他便断了与左家联系的所有手段。
除了左家外,他唯一寄有希望的,就只剩黄云宗。
他和黄诗私奔,黄云宗固然恨他入骨,可事关黄诗终生大事,黄云宗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然而,就在他千方百计,想将此事告知黄云宗时,却忽然有一天,在云下城看到了黄云宗之人,朝天云山飞去。
他欣喜若狂,还以为是黄云宗之人收到消息,来解救黄诗。
可两天后,天云宗内传出的一个消息,却让他绝望了。
吴启明要举办结侣大典,广邀中土诸多势力前来祝贺!
此消息虽未明确吴启明道侣是何人,可左木修知道,除了黄诗以外,不可能是旁人。
再联想到两天前,黄云宗之人赶赴天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