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坐在白毛狐妖的二八自行车,环抱住他的腰,被晚风一吹,竟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任由他带到任何一个地昂,在夜里绽放出颓废的靡丽,又何尝不是一种妖冶的景致?
自行车停靠在一处独立的小二楼处,因为天黑,看不出它的具体形态,不过根据我的感官,大概可以猜测出,此楼非一般的历史悠久。
白毛狐妖锁好车子后,取走我手中的一瓶红酒,攥着我的小手就攀爬上了楼梯口,口中还详细的指导道:“我住校,不常过来,所以就没安走廊灯。这一排是八个阶梯,转过去后是七个阶梯,数着点,小心别踩空了。”
我应了声,心里有点后悔跟他来这么个破地方,问:“这楼道的防范措施不太高端,不怕小偷来光顾啊?”
黑暗中,白毛狐妖的笑声听起来有点狡诈:“想偷,也得有东西能偷走才算。别说是小偷,就连我自己想在楼道里找点东西都困难。”
我再次发现自己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阶段上的级别,所以干脆闭嘴,什么都不问不说。
摸索到了屋子,白毛狐妖一顿捣动,终于推开了那传说中的浪漫小屋。
在古老的灯泡散发出泛黄的光晕时,我算是见识到何为连小偷都不愿光顾的浪漫小屋了。
一张古老得似乎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实木床上,铺了一床简单白洁的被褥,如果仔细看来,不难发现被褥上赫然刺绣着贵族学校的字样。
老式的窗帘有着依旧鲜红的花色,在明显电力不足的三十瓦灯泡的关照下,泛出橘色的光晕,将这个屋子都染成了悠黄的色泽。
床的一侧有一张贵妃椅,亮亮的竹身不难看出它是如何倍受主人喜爱。
屋子里还有一个类似对弃用的桌子,和两把配套的椅子,其中一把椅子的腿已经坏掉,正用一根木头棒子充当着假肢。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化妆台,台上没有什么女性用品,倒是有一把桃木梳子,还缺了两根齿。
我眼睛一亮,快步而去,拾起桃木梳子,望着它身上的雕刻花纹,在手指间把玩着。
白狐低低的笑在耳边响起,身子亦被她环入怀里,舒适的拥抱着,像是一种令人欣慰的依靠,他问:“喜欢这里吗?”
我诚恳的点头:“喜欢,我喜欢这里,尤其喜欢这没有任何华丽装饰的怀古自然。”
白毛狐妖的心跳贴在我的后背上,咚咚有力地跳动着:“我小时候就独自住在这里。”
我问:“不和父母一块住?”
白毛狐妖笑了笑,说:“这房子原本是姥姥的,不过自从母亲跟老头子跑了后,姥姥就和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
我七岁时,老头子还没当局长,只不过是个退伍老兵。母亲病重,他却拿不出可以动手术的钱,只能来求姥姥借钱,姥姥却强撑着不肯轻易妥协。
母亲因知道姥姥不肯原谅她,病情急剧下降,就在老头子和我眼前,留着泪走了。
两人后,姥姥送钱过来时,却只是捧到了母亲的骨灰。
当天,姥姥也去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无论大钱小钱一分一毫,都要攥到手里,不让自己再尝试没有钱所带来的无尽刺痛。”
我抚摸着他的手背,心疼着,终于明白他视财如命的原因,怕是一种无法涂改的童年阴影。所幸他没有遇见什么持刀杀人,不然,我怕他今日是否也要极端地享受着夺人性命的快感。于此一比,他爱财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变成了非笔墨所形容的可爱个性。嘘了一口气,轻声道:“怨老局长和姥姥吗?”
白毛狐妖自嘲似的笑道:“可能不怨吗?不然也不会跟着老头子对着干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但凡他想让我做的事儿,我一定扭个劲往反方向发展。呵呵呵。。。。。。有点孩子气是吗?”
我侧仰其头,在他的下颚上亲吻一口:“没有关系,老局长就适合长期抗战,投身在战斗第一线上,没准儿越斗越精神呢。”
白毛狐妖噗哧一声笑开了,揉着我的发,开怀道:“我唯一没拧他的就是这个儿媳妇人选,看来,我们爷俩的眼光都是一样的好。”
我唾他一口:“我顶着啤酒瓶眼镜片那会儿,也没见来投怀送抱啊。”
白毛狐妖提起我的下巴,用手指细细的摩擦,如同把玩着珍宝,眼波确实靡丽了神秘的气息,勾唇诡异的笑道:“如果我说,我不但见证了的蜕变过程,更是促进这一切的人,信不信?”
我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他低头含住我的唇,细细的描绘着,声音沙哑道:“在没有蜕变美丽前,我就时常听见老头子对赞不绝口,心里对起了兴趣,偷偷跑去看了。当时局里没什么人,正在教训被压进来的小混混,我听着的妙语连珠,看着政治人的手法
,心里觉得有意思。
那时,人虽然站在离二十米开外,却已经被的狐臭熏得头晕目眩,回家后更是上吐下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