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云哲苦恼的几乎头秃的时候,云哲接到了瑟琳娜给他写的信。信里带给云哲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萨尔德公爵将会率领大军前来追击。但是需要云哲拖住贝尔瓦多的部队。
最少十天。
看到信最后的这个点数,云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次不用消灭敌人了,只需要延缓他们的回家的速度。这个任务看着似乎简单了许多,但是对于云哲目前的部队而说,还是太过艰难了。而且很显然,瑟琳娜是打算跟着萨尔德公爵来收割贝尔瓦多的,根本没想着派给他一个士兵。
云哲躺在已经有些坚硬冰冷的土地上,望着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河,听着耳边篝火旁传来的嬉闹吵嚷的声音,突然觉得只要不考虑这些烦人的问题,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嗨,杰克,你昨天给我的肉怎么已经发臭了?你不会用了什么陈年的老肉干来应付赌资吧?”
远处的一声吆喝,打断了云哲的惬意时光。云哲突然有些恼火,赌博是他明令禁止的行为,怎么还会有人这么大胆的继续赌博?
云哲从地上一个转身,朝着说话的方向爬去,篝火一旁的阴影里,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缩在一起,云哲眉头皱起,索性站起身子,往那走去。
“马克大哥,马克大哥,这真的不是什么坏肉啊,是我前几天刚从城堡带出来的啊。”
“哼哼,放屁,刚带出来的怎么就臭了??”
一个身影猛地站起,伸手就要打人的样子。
云哲猛地咳嗽一声,两个身影都愣住,然后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起猛地扑向云哲。
云哲心底吃惊,这两人是要杀人灭口?云哲自然不惯着,三两下就将两人全部制服。
两人认出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云哲后,面如死灰,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云哲的动作吸引了篝火处的士兵,他们急忙赶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云哲将两人交给那些士兵后,正打算离开,突然一股恶臭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是那个坏了的肉干。
云哲用脚踢了踢那个肉干,“停下!”他回头喊道。
士兵和被押解的两人停住了脚步,云哲来到那个身材高大的马克面前,压低声音严肃的问道,你这肉干从哪拿的?
那个马克已经被今晚的事情搞的吓丢了魂,已经吓得张不开嘴了。云哲盯着这个蓬头高个子的男人,仔细的在他的脑海中搜索。
原来这个肉干其实是好的,只是这只是马克为了敲诈杰克中的一环,原来他早用自己抓住的动物肉制作成肉干,然后埋在土里,等到杰克输了肉干后,他偷梁换柱,然后挖出这个肉干来要挟杰克再给他一条肉干。
云哲得知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不等那个马克说些什么,就挥挥手让他们带走两人。
“关起来,明天上午集合,我会公开审判这两人的罪行!”云哲说完这话,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反而隐隐有一些兴奋。
关于如何拖住敌人行进的方法,云哲想到了。
两天后的清晨,行进到奥尔多夫处的贝尔瓦多军和留在这里的部队汇合到一处,在这个地方打算好好的休整一天,然后明天开始继续高强度的行军。
面对人数又恢复了的贝尔瓦多军,莱昂伦郎果断放弃了弃河逃跑的念头。他收拾军队,严阵以待,等待一场可能到来的猛烈的进攻。
两军再次隔河对峙,只是这次两方的想法和心情已经大不相同。贝尔瓦多归心似箭,虽然派出部队装作要修桥渡河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不过是欺瞒对面的障眼法。何况看到对方即使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依旧龟缩不动的样子,贝尔瓦多军也多了几分轻视。即使莱昂敢率军来进攻,他们也并不害怕和畏惧。
而莱昂伦郎部队的心态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已经很明确了,他们已经打输了这场战争,此时对方又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来消灭他们的,就是打算回家的。既然如此,不如摆出你啃不动我的样子,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战争什么的,已经受够了!
一边虚张声势,一边毫无斗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贝尔瓦多将会大摇大摆的离开,而莱昂则会收拢军队,目送对方离开。
但是第二天早上,贝尔瓦多军营中突然出现了很多腹泻的士兵,其中不少士兵是从昨晚开始腹泻到今晨的,甚至个别体弱的,已经虚脱到床上,完全没有走的力气了。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河对岸的莱昂的营地里。莱昂本人就是腹泻最为严重的一批人中的一员。
事情发生的突然,让约姆不得不怀疑是对方使用了什么新奇的魔法。但是经过他的仔细探查,并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迹存在。也就是说,这次他们遇到的可能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既然不是对方搞的鬼,约姆放心了不少,只是军队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出现了腹泻的症状,让整个军队的行进变得缓慢了很多。对于此时已经身怀重宝的贝尔瓦多军而言,此时此刻行军速度的降低,将会引来更多更糟的不确定因素。这的确是约姆更加操心的事情。
贝尔瓦多军终于是开拔了,但是因为腹泻严重的缘故,整个军队并没有形成一个正常的军列。在漫长的道路上,零零散散的散布着无数腹泻的贝尔瓦多军。他们因为经常腹泻而脱离部队,最终彻底的和自己的部队失去联系,只能跟着附近能看到的部队或者难兄难弟,一起艰难的跋涉。
约姆骑马站在一个小山包上,看着军队后面稀稀拉拉的军队,眉头拧成了一股。今天的行进速度是昨天的一半都不到,而且完全没有任何阵形,如果此时对方有一支骑兵部队冲出来进行一次冲杀,那么他们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但是看到士兵们因为腹泻腹痛而痛苦的面容,约姆也无法继续愤怒下去。他回忆起自己曾经打过的那些战争。似乎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等等,约姆愣了一下,他想起了一次战斗结束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光着屁股的弓箭手,当时他们周围的气味实在难闻,而他们之所以不穿裤子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腹泻不止,而当时战争紧急,军队移动的迅速,他们也就只能这么做,以保证自己可以跟上大部队。
约姆皱皱眉头,心想,真的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