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赫被单独关在最里间的牢房里,听着外边传来的动静,他跟没听到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良久,他突然冷笑一声。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想到,我安雄赫也有今天”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
葛府,因为葛渊在这次宫变中立了大功,且他本身就是齐稷的人。齐稷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安殷如,便将他的子女降为同罪。
所以,葛安才和葛芸芬并没有被自己的生母牵连。
葛安才从以为自己父亲是逆贼到得知自己的母亲才是真正的逆贼,他不敢置信。
没多久,他又得知自己母亲害死了大哥的生母和妹妹。他直接崩溃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地发着呆。
葛芸芬就坐在他的房门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腿里,呜呜地哭。
终于,那扇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从上到下都透着颓废的葛安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可自己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颤音:“芬儿,母亲是罪有应得,我们不能为她伤心。”
“哥!”葛芸芬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她知道,她都知道,母亲犯的是诛九族的大事,罪有应得,可她还是好难过。
兄妹二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院门外,葛瑞祺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脚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转身离开。
……
顾府。
因着顾庭之平安归来,顾立宗和周氏立马带着家里的小辈给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
房间里,甄弥儿挺着个大肚子,亲自伺候顾庭之洗的头洗的澡,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拿了衣袍给他穿上。
顾庭之抓住她的小手,温和的嗓音中透着一股笑意,“不再看会了?”
甄弥儿红了脸,嘟喃道:“全是骨头,有什么好看的!”相公最近都瘦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一定要天天给他做好吃的,补回来!
顾庭之挑眉,微微弯腰凑近她,“馒馒真的确定没什么看的?那再看看可好?”他说着就要去解刚穿好的衣袍。
“相公!”甄弥儿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动作。
“大冬天的,别脱了,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那馒馒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看的?”
“有有有,相公的身体很好看,行了吧!”
顾庭之亲了亲她脸颊上的小酒窝,愉悦地笑出了声。
“我先将太子殿下送回宫,等我回来吃响午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