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道:“臣女觉得,背后之人散布那些谣言,无非是在嫉妒我父亲!”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孩子气。
太后笑了起来,道:“就是,哀家觉得这丫头说的在理儿,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如何知道那些人心险恶?”
“……”
永宜帝今日也只是想要探一探这个丁宁的口风而已,并不准备在宫里对她怎么样。
“皇祖母说得对。”
罕见的,一直待人冷冷清清的小静王忽然开了口:“许是有人借机扰乱,故意给丁大姑娘泼脏水呢。”
丁宁道:“还请陛下明察。”
永宜帝似乎是哼了声,端着茶杯吹了吹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好一会儿之后,帝王才换了个话题,“朕听说你会医术,是自幼学的吗?”
丁宁答:“臣女在乡下的时候隔壁就住着个无儿无女的老郎中,臣女四岁多的时候跟他习的医术。”
永宜帝道:“朕近日夜里总是失眠,宫里这些庸医都治不好,你给朕看看。”
“……”
这话一出,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姜氏后背又开始冒汗,心跳砰砰砰的加速。
陛下让丁宁给他看病?
皇帝乃是九五至尊、真龙天子,宫里的太医更是个个医术精湛,岂有让丁宁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帝王看病的道理?
这其中会不会……
可是现实根本不容许姜氏考虑太多。
丁宁已经起身行了礼,而后上前去跪在皇帝跟前给皇帝把脉了。
应星尘见过丁宁给人治病的样子,医术是她的领域,给人看病的时候,她的脸上是从容不迫的镇定。
丁宁很认真给永宜帝把了脉。
“陛下身体并没有大碍,夜里失眠恐怕是心病所致,陛下是在担忧西北的灾情吗?”
永宜帝垂眸睨了眼跪在跟前的小姑娘,望着丁宁清澈的眼睛,他心头不由一跳。
方才距离远一些,他虽然觉得这丫头和图兰朵有几分像,却也没有多想。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有几分相像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如今这么近的距离,永宜帝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来一张清冷妍丽的脸来。
他和图兰朵之间,也是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的。
可是这世间的一切东西,都抵不过最顶峰的权利,包括男女之情。
更何况后来,图兰朵为了他的皇兄,一再地顶撞他、和他做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丁宁给永宜帝开了个药方子。
不过她道:“这个方子陛下须得让您最信任的太医过来看,待太医看过了觉得没问题臣女才放心。”
这是在提防着他这个皇帝会借着药方子做什么手脚陷害她呢。
永宜帝哼了声,倒是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心眼子倒是多。”
丁宁说:“臣女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永宜帝当然不可能会就这么用丁宁的药方,他略坐了儿就走了。
皇帝一走,应星尘和太后娘娘说了两句话,也起身跟着告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