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当真辞职了?”贺美芝的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尤其是听到安夏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她更觉得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因为不想给他们钱而已。

“上回我姐来都看见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她。你还是把电话给我姐吧,我找她有事。”

贺美芝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问“你是不是诓我的?谁不知道你那工作挣钱,而且你干了这么些年,像你这么爱钱的人,你舍得辞职?”

“我努力赚钱不是因为我爱钱”安夏冷笑一声说,“我赚钱,是因为我不想再挨饿,不想我想上学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就不得不放弃。

我是爱钱,因为钱可以带给我安全感,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我的身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只能靠我自己。”

“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是在说我们对你不好?我告诉你,家里就这个条件,你要怨就怨你自己不会投胎,你要投胎去有钱的人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所以只能怪你自己投错胎,你自己活该,我跟你爸把你养这么大,对得起你了。”

“是,您说的对,怪我自己投错了胎,是我活该。我自己的命怎么样我自己担着,个人担个人的,咱们谁也别指望谁。”

安夏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母女两人在电话里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一个说对方冷血自私,斤斤计较不肯帮家里。一个说她不像个当妈的,说她这样的人就不该生女儿。

安夏今天情绪有些失控,你一句我一句的战况越演愈烈,气头上的两人说话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精准的往对方的心窝子上扎。

最后还是安夏挂了电话,有点像是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只是挂完电话她心里的火气还是消散不了,抓起钥匙就冲出了门,沿着江边疯狂的跑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到最后跑的精疲力竭的才停下,可是心里依旧还是堵的难受,最后一个人去了酒吧。

她这些年很少去酒吧,今天就是想好好放纵一回。她坐在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喝,大概心情不好的时候,人好像会更容易喝醉,她最后喝的不省人事。

秦越在医院加班,刚从手术室出来,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回去的,桌上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

显示是安夏打来的,看到她的来电立刻就接了。只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环境听着很吵。

电话是酒吧的服务员打的,因为安夏醉的趴在吧台上了,中途好几次差点被陌生人带走,服务员好心帮忙打电话联系了秦越。

因为她去的比较早,到酒吧的时候酒吧还没什么人,所以服务员知道她是一个人去的。看着她也不像是那种经常混酒吧的人,所以就用她的指纹解锁了她的手机打电话。

他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安萍,因为最近的一个通话记录就是跟安萍的,但是安萍没有接电话。

服务员就顺着找了通话记录第二个的秦越,还好打过去秦越很快就接了。听到安夏一个人在酒吧喝醉了,秦越赶紧换衣服就打车去了酒吧。

安夏还安静的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他去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他,服务员把她的手机和包交给秦越,又帮忙他把人扶到他背上,秦越背着她出了酒吧。

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安夏醒了,秦越背着她去路边打车,突然她在他背上不停的扭动挣扎,她想要下来。

因为她趴在他背上,走路的时候颠簸颠的她胃里一阵翻涌,她很想吐,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挣扎和拍秦越的肩膀。

秦越刚把她放下,她就没忍住吐了,因为来不及去一边,直接吐在了秦越的胳膊上。

这对有洁癖的秦越来说直接让他当场石化了,只是现在安夏还蹲在地上吐,他顾不上清理自己,赶紧过去扶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等她吐完了,扶着她到路边的花坛上坐下,才把自己身上脏了的外套脱了下来。

“安夏,你怎么样?没事吧?”

安夏抬起头眼睛眯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傻呵呵的笑着问“你是谁啊?”

“我是秦越,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这么多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越从来没见过安夏喝酒,他记得以前安夏说过她的胃不太好,胃不好的人是不能喝酒的,她看着平时是一个很注意的人,今天突然喝这么多酒,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秦越?”安夏还是盯着他傻笑,“我认识你,秦医生,你是嘟嘟的爸爸,对吧?”

突然说着说着她直接伸手摸着秦越的脸,秦越刚想拿开她的手,可是还没把这只手拿下去,她另一只就摸了过来。

她两只手捏着秦越的脸,他的脸在她手里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她突然把头凑了过来,秦越的鼻腔瞬间被酒味儿填满。

她好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捏着秦越的脸玩的不亦乐乎,秦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手拿开,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

他也不打算再问她什么了,她现在就是一个醉酒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也是他一时着急糊涂了,向一个醉的连自己都忘了是谁的人问问题。

她扶着她在路边打了一辆车,把人塞进车里回小区。可是一路上安夏一点都不安分,在后座不停的动来动去。

似乎她对刚刚找到的玩具很喜欢,手不停的朝着秦越的脸伸过去,为了避免自己的脸再遭殃,秦越只能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乱动。

被限制了自由的安夏不高兴,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可惜挣扎了半天也没成功,最后只好放弃。

大概是挣扎的太用力累着了,能量耗尽的她趴在秦越怀里呼呼大睡。

她的头顶就在秦越的下巴下面,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有些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轻扫过一样,心里也跟着变得有些痒痒的。

他放松了一些双臂抱着她的力度,让她可以睡的舒服一些,可是又怕没有抱紧人会滑下去,这一路短短的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就在松紧之间来回纠结和转换,等到家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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