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之将她搂地更紧了些,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接着轻轻松开她,翻身下床。
从柜子里翻出一支药膏,再返回到了床榻边。
当见着她全身上下布满的青色痕迹时,顾庭之双眼一缩,心中既心疼又愧疚,还伴随着滔天的怒火,等看清她手臂上特明显的一块青紫,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剁了。
似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气息,床上的女人微微用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线。
“相公,不要了。”
顾庭之低头抚摸她的脸,又俯身轻轻吻她的唇:“好,不要了,馒馒,再睡会。”
甄弥儿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接着沉沉睡去。
晌午。
林墨再次登门,一是来看顾庭之是否已经恢复,二是来替林家向他道歉。林正康与封夫人现在都不方便登门,毕竟明面上刚丧女。
“庭之,我代林家来向你道歉。昨日家中忙碌,疏忽了对林欣的管教,让她钻了空子,做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现在她已受到了应有的责罚,如若庭之心中之气难以消除,还望如实告知,林家定竭尽全力消除你心中的怒火。 ”
顾庭之摆手,止住他的话,“阿墨言重了。此事并不能怪你,也不怪林家。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此女如此心术不正。况且,她也已经死了。
林墨见他并不怪罪,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甄弥儿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两天,全身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了一遍,手都抬不起来,摊在床榻上完全动弹不得的那种。
顾青禾有些不明白,为何原本是三哥哥躺着不能动,这才过了一夜的时间,却变成了三嫂嫂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其他人见着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促狭,直把窝在床上的甄弥儿羞地拉过被衾盖住了头顶。
当她从苏荷花那里得知了林欣的事情后,一整天变得有些郁郁。
顾庭之从柜子里拿出早上给她擦过的那瓶药,轻轻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解开她的衣裳,要给涂抹药膏。
“相,相公,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青天白日的,现在天还没有黑透。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他面前,甄弥儿还是有些羞。
顾庭之将她制住,强势地将她剥了个干净,挤出药膏,心无旁骛地给她涂抹着药膏。
甄弥儿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顾庭之低头看了她一眼,给她擦手臂上的那块乌青,擦完又轻轻吹了吹:“可还疼?”
甄弥儿摇头。
“馒馒,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还没看清人就动手的。”
甄弥儿摇头:“这不关相公的事,相公那个时候还惦记着赶走那个女人,我怎么会怪你。”
“那为何不开心?嗯?”
甄弥儿靠进他的怀里,沉默良久,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说清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