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有点无奈,梦魂说好是去看戏,结果完事了就带回两个人,正确地说是一人一妖。关键那个妖还是女的,还是狐狸精,这让慕容雨有点不舒服。
当然最后还是梦魂调解,言明这两人就是从天光灵墟出逃的弟子,还着重鬼扯了一段他们之间相恋却不被宗门允许之类的狗血桥段,就把慕容雨忽悠过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现在的慕容雨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状态,听到如此“可歌可泣”的故事,她当即就心软了下来。
而且林嫣然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这一点即使变成狐女后也没多大的改变。她拉着慕容雨的手,亲昵地交谈,没多久两人的关系就迅速攀升。毕竟在大漠里,除开绿洲,就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一直闷头赶路是非常无聊的,能有一个人聊天解闷也是极好的事。
梦魂也随口问道:“看你刚才的战斗,是在教宗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吧?”
符子空点点头,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才发现之前那副已经损坏。他丢掉镜框,从芥袋中重新拿了一副出来带上,才开口道:“有你圈定下来的范围,跟我在教宗内多年生活下来的经验结合,很快就圈定了几处疑似的地点。不过不得不说,贤者低语因为在教宗内乱前就已经解 体,他们花费毕生精力研究的贤者之石也流落到了其他地方。我闯过贤者低语遗迹留下的试炼后,知晓了贤者之石的下落,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方便借我看看不?”梦魂试探性的询问。
符子空倒是很大方,他在胸前一抹,之前那块血色圆珠浮现而出。
“喏,接着。”符子空很随意地抛出。
梦魂有些无语,之前在教宗待了五年,还搭上了所有人的性命都没找着的宝贝,现在得到了就如此随意,果然是验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老话。
梦魂捏着圆珠,直接以阴阳眼对其进行解构,却发现上面笼罩着一层血气,好似隔雾看花,总是瞧不真切。
“贤者之石是贤者低语整个教派一辈子的心血,不光有着隔绝探查本源的功能,就连使用也要搭配特定手法。我也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将使用手法跟无双手相结合。”在梦魂面前,符子空总是忍不住想炫耀一把。大概是在天光灵墟当惯了第一,结果在教宗内反倒被梦魂耍了,想找回场子吧。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否定符子空的才华。虽说佛门法诀具有包纳万法的特性,但纳入体系跟相结合却是两种概念,前提不过是互不干扰,同存一体,就像梦魂主修阴咒,但也可以练琉璃金身诀那般。相结合就不同了,这是将两种不同的修行流派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古往今来,能做到这点的人寥寥无几,由此可见,符子空在此道的钻研上,的确走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不过虽说这是终极素材,能够代替一切施法材料,但还是逃离不开会耗尽的结局,所以我不时还要找一些强大妖修来补充其中消耗的能量。”符子空有些遗憾。
梦魂翻翻白眼,这世上要是真有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那还得了。
经过一夜的赶路,一行人终于抵达韦陀堡。
梦魂表示要先去城中寺庙瞻仰一番师尊留下的感悟,然后再结合之前的感悟,准备尝试冲击太一境。
在路上,符子空也从梦魂那知晓了,大荒霸主朱厌派遣勾陈之子墨玉潜入大雷音寺,意欲解开封印,放出万妖的事。
因为勾陈的嘱咐,所以梦魂也不好跟禅虎提,而且大雷音寺占地之广,根本无法做到有效的搜索。万一打草惊蛇,墨玉隐藏地更深,那无疑加剧了事态的恶化。
为今之计,就是提升自身实力,到时候遇上也有一战之力。
在客栈安顿好,只有狐女形态的林嫣然被可怜兮兮地留在了房间里,其余人全都跑去了城中的护法寺。
而护法寺主要供奉的也正是韦陀菩萨,毕竟大雷音寺就在韦陀堡身后,这里也没有必要设立释迦牟尼的佛像。且从韦陀堡,护法寺这些名称就能看出来,这座城是阻挡妖兽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如韦陀面对佛陀像,是护教菩萨,阻一切邪祟。
走在韦陀堡的路上,这里的人大都行色匆匆,不是去往寺庙烧香拜佛,就是回家将门户紧闭,丝毫看不出一个繁荣绿洲该有的热闹。街上还有僧众巡逻,不时会对一些人进行盘问。
想梦魂这样刚来的一行人,自然不会被僧众落下。
“诸位施主,最近韦陀堡发生了数起人员失踪的案件,如无要事,还请尽快回住处歇息。”带头的一名武僧脸色严肃,一手持棍,一手竖掌,进行劝诫。
“我们此来是去护法寺参拜韦陀菩萨,之后便会离去。”符子空上前,他天生带着卷气息,与人沟通语气平和。
符子空如此,那武僧也不好冷着脸,只是道:“那各位施主务必小心,参拜完后请尽快回住所。”说罢,带着其余僧众继续在城中巡逻。
“看来在菩萨眼皮子底下也不是一片安宁啊。”梦魂摇头,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猜测,那些所谓失踪的人,八成已经进了妖兽的肚子中。
来到护法寺,此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烧香祷告,希望自身跟家里人不要出事的。
梦魂径直走进天王殿,绕至背面,一尊韦陀雕像静静矗立。
梦魂盯着韦陀像看了很久,随后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