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仪猛然从梦中惊醒。
在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时,马仪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从上次以后,我这酒后乱性的毛病是改了。”
好色而不渔色、滥色,是他做人的底线。
但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道倩影。
“张琪瑛,你到底在哪儿啊!”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风陵渡。
此地乃皇帝手下贤相:风后的葬身之地。
也是黄河经历九曲十八弯之后,受华山所阻,折向东流的地方。
某座村落之中,几个老妇齐聚一间民房,对着一名正在缝制衣物的女子劝道:
“张娘子啊,你就答应了吧。
丁老爷虽然老了些,但毕竟家里有钱。
存粮、田亩、牲畜,那是数不胜数。
给他当个妾,不丢人。”
张琪瑛顺了顺头发,淡淡说道:
“看来那个丁老爷,给你们的价格很高啊。
已经让你们达到不怕死的地步了。”
说罢,她手腕一转,指尖钢针瞬间从几名老妇中间穿过,“铛”地一声钉在了窗框上!
“我这针,可以救人,也能杀人。
你们不想试试吧?”
几名老妇瞬间脸色苍白,点头哈腰着向外跑去。
直到离开百米之外,几人才敢小声咒骂起来。
“怪不得她一个人带个孩子跑到咱们这儿,肯定是克夫!”
“你看她那个厉害劲儿,说不定不是克夫,是杀夫哟!”
“哎呀呀,被你这么一说,我可真后怕。
上个月我还请她进我家门做客呢!”
她全然忘了,自己当初请张琪瑛来,是为了让张琪瑛帮她医病!
几人说着说着,突然,全都震惊地闭上了嘴巴。
在他们身前,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正提着一只死去的野鸡,缓缓向张琪瑛的家中走去。
对于路旁的几名老妇,他连看都没看,一脸的漠然。
直到目送男孩儿回家,几个老妇才继续嚼舌根道:
“乖乖,一岁的男孩儿,顶多也就刚会走吧?
这个小醉奴,不仅能跑能跳,竟然还能杀鸡?!”
“哼,孬娘生不出好娃儿来!
自己杀性这么大,生个孩子,杀性也这么大!”
“天呐,这孩子不会是什么魔童吧?
走走走,赶紧回去找当家的商量,把这母子俩赶出村去。
否则未来招来灾祸,后悔都晚了!”
另一边,男孩儿到家之后,先是在水盆中洗了把脸,将鸡血擦拭干净。
随后他走进屋门,对着张琪瑛露出一个笑容道:
“娘,醉奴回来了!
您看,我抓到了什么?”
张琪瑛一愣,傻傻地接过被活活掐死的野鸡,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醉奴,这是你抓的?”
醉奴努力地点了点小脑袋,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说道:
“今日我在院外玩时,突然看到了这只野鸡,于是就抓了只虫子逗它。
没想到它真的上当了!
我抓它的时候,它还反抗,被我用石头砸了几下,然后掐住脖子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