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叶儿竟然和五皇子有关系?这怎么可能呢!”李艳红失声尖叫起来,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我们起先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叶儿这丫头,居然瞒着我们跟五皇子有了来往。那傻丫头也是的,直接告诉我们,我们难道还会阻拦她不成?”柳母颇为自豪地点了下头,一派嗔怪的模样。可李艳红在听见这话之后,心里却有些愤然,她嫉妒得发疯,凭什么,凭什么她柳如叶有这样的好运气!遥想当年,她与柳如叶都是南平伯府数一数二的丫鬟。如果不是受到柳如叶的牵连,而南平伯府又并未遭殃的话,她现如今,至少也是南平伯世子的妾室,是真真正正的上等人。可柳如叶不但牵连了她,害她失去了继续留在南平伯府中的资格,甚至还害得她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在柳大郎的身边,忍受柳大郎的粗俗。她曾以为,柳如叶不过是运气好,才学会了医术,哪怕破天荒得了皇帝赏识,也不过是区区县主。等她攀上贵人之后,柳如叶这个小县主也就不值一提了。可现在,柳如叶居然和五皇子有了牵扯,等柳如叶成了五皇子的人,那她这一辈子,恐怕也无法将柳如叶压下去了。李艳红怎么能甘心呢?“可皇室之人哪里是那么好接近的,要不我们还是将叶儿带回来吧,免得她继续与皇室之人接触,最后连累了我们。”李艳红嘴上说得好听,仿佛多关心柳如叶似的。可惜,她心中的嫉妒,差一点就要冲破内心,无法控制。柳母看见李艳红满脸扭曲,不甘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我看你分明是在嫉妒叶儿,她接触皇室之人有什么不好?“你看看那些皇亲国戚多么威风,咱们也不求能像那些皇亲国戚似的,只要能够得到一点照拂就可以了!到那时,咱们就可以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你还不满足吗?”柳父似乎也被柳母话语里的美好情景所打动了,思索片刻开口道:“说得对,所以咱们是不是得去讨好叶儿,免得她恼了我们,到时候不帮咱们啊?”柳母一噎,想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可他们此前的行为,似乎已经惹怒了柳如叶。柳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柳父后,柳父却不甚在意:“这也不能怪我们,谁让她连自己亲哥都不想救,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等她回过神来,应该会理解我们的苦心的。”他自我洗脑,话说多了,居然也觉得自己说的不错,他们完全是为了柳如叶好,逼柳如叶救人,也是万不得已。李艳红见柳父柳母陷入了对未来的畅想之中,实在不想再与两人说些什么。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家门,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街景,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远在沁水,她和柳如叶的身份还没像现如今这般悬殊的时候。不甘、嫉妒在她的心中发酵,她有一股冲动,促使她想要去做点什么,来发泄心中的不平。李艳红捂住胸口,又不知该如何抒发心中的情绪,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路边一个馄饨摊上。馄饨的香味,顺着热气飘到了李艳红的鼻尖,让她脑一热过去点了一碗馄饨,邻桌有两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正在谈论京中的大事。本朝风气开放,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可在私底下谈论朝廷大事,相互侃大山。“叫我说,那位得了赏赐的柳县主柳神医,根本就没有那么神奇,说不准是圣上在为她造势呢!”坐在左侧的男子煞有介事地开口道。“不会吧?听说那位柳县主的医术,可是连圣上都救回来了,那么多人都没办法救回圣上,只有她能救回来,还不足以证明她的本事吗?”坐另一边的男子却摇了摇头,觉得对面的男子说错了。他俩谁也不服谁,又叫来了路过的路人,让人家来做评判。路人听见两人的话,二话不说站在了右侧男人这边:“柳县主的医术当然是顶呱呱的,不少人都去她那治过病。听说她还是隐世家族的传人,若非是咱们五皇子与其有旧,还不一定能请到她呢!”“原来是这样,那就能说通了!”坐在左侧的男子听见路人这么说,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在邻桌的李艳红,听见这三人的话,忍不住嗤笑起来:“这样的谎言,恐怕也就只有不知情的人才会相信了!”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那三名男子听见李艳红的话,立刻凑了过来,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听夫人这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内幕也谈不上,只是碰巧认识这位柳县主罢了。我倒是没想到,她只是进了一趟京城,就从一个被主人家赶出去的粗鄙丫鬟,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隐世家族传人!”李艳红轻飘飘地将柳如叶以前身份说了出来。这下,这三个人可不能赞同了。“这位夫人,你这样说可是要讲证据的,照你这么说,她是个骗子吗?可那么多人都被她诊治过,都说她的医术高明,以她的气度来看,怎么可能是个小丫鬟?”之前为柳如叶说话的路人开口。李艳红却嗤笑一声:“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把自己伪装的清高又单纯,实际上,以前在府上当丫鬟时,她就非常不安分,鬼知道她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才搭上了五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县主。”“什么?她竟是这样的人?”在场的人不免惊呼起来,声音不小,又惹来了不少人围观。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李艳红自觉抒发了心中的恶气,戳穿了柳如叶的真面目,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可被好奇所吸引过来的百姓,却忍不住让李艳红再继续说下去,最好能曝一些更加猛烈的料。“这位夫人,你就再多说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