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早晨,夏清吃完早餐送林煦炎和张立豪出门后,一边做事一边等李梅和郑婷。
当天下午,郑婷就过来说可以过来做事。
门被敲响,夏清过去开门,李梅和郑婷是一起来的,两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笑。
夏清先带着两人把攒了一段时间的兔皮上的毛全剃下来,林煦炎为了让夏清能有更多的兔毛做毛线,特意跑了一趟醉香阁,同掌柜的说了可以再便宜一,但需要醉香阁把兔皮留给他。
两家也做了好几个的生意,掌柜还挺喜欢林煦炎的性子,也愿意同他交好,便答应了。
本来他们拿那些兔皮也没什么用处,就算有收兔皮的也需要先炮制好,他管一大个酒楼已经很费事了。
刚开始几天林煦炎还每天跑一趟醉香阁后厨去拿当日剥下来的兔皮,去了几次,一个经常去铺子里买卤煮的小二便让林煦炎不用天天都过去,他们酒楼的伙计不说天天去买卤煮,隔个三四天总有人要去一次,让去买卤煮的点过去就成。
林煦炎笑着答应,回去便同姜阿嬷说,以后只要是醉香阁的伙计过来买卤煮,都给多加些添头。
关系就是这么一来二去地处出来的,要想关系稳当就不能只知道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人情是需要还的。
相同颜色的兔毛剃到同一个大布袋里,能染上色的只有白色兔毛。
夏清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把兔毛和兔绒分出来,索性直接混在一起,等以后步入正轨了,再找几个人专门分兔毛和兔绒。
“接下来就是染色。”夏清拿着提前配好的水蓝色染料,倒进木盆里:“这些都是植物染料,我为了方便已经提前烘干磨成了粉,按照对比加水,搅和均匀后把棉花和兔毛分别染了晾起来就可以。”
李梅和郑婷都是知道染色的,有时买白布回来染色,能省不少钱。
之后夏清又演示梳棉,搓棉条,纺线。
“事情不算多,现在每天需要染色的棉花和兔毛以及纺毛线的量不算大,不过纺线需要一个人一直坐着,另一个就要做染色和梳棉还有绕线。”
李梅和郑婷对视一眼,李梅让她先选,郑婷便道:“那我做染色吧,以前在娘家当姑娘时经常帮我娘做。”
“那我就做纺线,我家以前也有纺线机,粗细都能把握。”
夏清开心:“太好了,那我就多研究些图样出来,等存多了,我们就做成品。”他在心里想道,然后去镇上开铺子。
两人熟悉了两天逐渐上手,郑婷还给夏清提了个建议。
“清哥儿,咱们可以先纺出白色的毛线,然后再染色,这样不仅好染色,还不用担心棉花和兔毛被风吹走。”
夏清想想也是,之后便让李梅先纺线,之后在染色。郑婷不仅染色染的好,还研究出了不少新花样,渐变、段染。
夏清挑了一组藏青色的渐变色给潼宝儿又钩着一双婴儿鞋,看到成品时,岑水儿都想学着给张立豪钩一双了。
“真好看,像晨起的天空,也像荡漾的湖水,潼宝儿有嫂嫂这样的阿嬷可太幸福了。”
夏清开心地坐在炕边晃脚:“这颜色还有细一些的线,我给你织一个帽子。”
说到帽子,岑水儿叹气,他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洗澡洗头了,亏得现在天气还不算热,他都感觉自己馊了,尤其是头发,带着的帽子也是夏清给钩的,夜里张立豪回来想搂着他睡,他都不愿意,问张立豪自己是不是臭了,那人抱着他闻了半晌,说没有,只有潼宝儿身上的奶香味。
有天中午太阳特别大,岑水儿都打算自己烧点水,悄悄洗个头的,还没行动呢,便被林母抓包了。
说他现在虚弱,需要多养养,以免老了得头风,会经常头痛。
最后岑水儿只好长长地叹气,乖乖回屋躺着。
夏清看着岑水儿的苦脸,搓搓他的手臂:“没事了没事了,再忍几天就不用天天关在屋里了,到时候我带潼宝儿,让你洗个痛快。”
岑水儿重重点头。
不过没等他如愿,张立豪许是问了姜阿嬷还是林母,都让他最起码再多休养半个月,岑水儿真的要崩溃了。
好说歹说张立豪就是不松口,还不要脸的说他夫郎是全天下最香的,一点味儿也没有。
然后岑水儿用了一些能说的和不能说的手段,终于让张立豪答应各退一步。
十天,不能再多了,再多他可以被自己熏死了。
掰着手指头总算是等到了约定好的十天,岑水儿已经疯魔,给潼宝儿打包收拾抱给夏清,揪着回来送排骨的张立豪的耳朵。
“你快点,帮我烧水,我要洗澡,等不了了。”
张立豪哭笑不得,望着快哭了的小哥儿,心软的不行:“好好好,我去给你烧,你先回屋去,免得着凉了。”
“多烧点,”岑水儿用另一只手比了个二:“烧两锅。”
满脑子都在洗澡上的岑水儿,根本没注意某人的咸猪手慢慢地从他的后腰处向下移,然后停在他全身上下最有弹性的地方,还不怀好意地捏了捏。
“你干嘛。”岑水儿打开咸猪手:“快去!”
张立豪看着岑水儿气呼呼的背影,刚刚捏到柔软的手,在空气中抓了抓,他的小哥儿修养这段时间的营养可真好,脸上红润不少,身上的肉也多了,尤其是刚刚捏过的地方,啧啧,真他、娘的带劲!
回味了一会儿,张立豪转身去给岑水儿烧热水。
屋外有单独的净房,但张立豪不允许岑水儿在净房里洗,在另一个屋里点了炕,把屋里烧的暖烘烘的,这才一桶桶往屋里头提热水。
岑水儿早就等不及了,浴桶里只装了一小半的热水,他找了干净的衣裳放炕上,已经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了。
原本一趟趟来回提水的张立豪就感觉到有些热了,这推门一进来,便见小哥儿背对着他光溜溜地站着。
谁能知道这一幕的冲击对一个吃了一年多素斋的酒鬼,看见一盘肥美的下酒菜时,能有多大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