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朕来的不凑巧了,早便听闻献王妃医术卓然,”他又落了一眼在宋念慈身上,继续道:“禹王妃有你这等挚友,想必如今禹儿虽还未能回京,这心中也安的很。”
殷问酒心中嘀咕,他这帝位是预备留给周禹的话,那对周禹的儿子又是怎样的情感呢?
也不见他多么热络的顾着念慈啊。
还是怕露出些什么来?
宋念慈笑着回道:“是呢,献王妃帮了臣不少。”
周帝:“那便不打扰爱妃安神调理,朕晚点再来。”
“恭送陛下。”
周帝走前,又留了一眼在那苏鸢身上。
等人终于走了,殷问酒也转头看了苏央一眼,心中宽慰道:“周禹与周献都没有一眼看出,这事天南地北,简直想旁人所不能想,皇帝该是也不能发现什么的。”
苏央也没疑惑殷姐姐为何让她低头,想来定然是不能直视圣颜的。
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人进了朝瑶卧房中。
房内炉火烧得火热,是比殷问酒的房中还要热烈的温度。
蓝空桑守在门边,床边仅留了苏越、殷问酒、苏央。
殷问酒:“娘娘请脱下外衣。”
朝瑶照做。
等脱得仅剩里衣时,苏央这回及时捂住了嘴。
她眼眶瞬间通红,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来。
朝瑶见她如此感性,淡笑道:“吓着你啦?”
苏央捂着嘴不停摇头,把摇摇欲坠的泪甩了出来。
殷问酒看她这样,自也明白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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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朝瑶这骨瘦如柴,在里衣中晃荡的身体亦是惊异的没能立即给苏央解释。
她问道:“带了多少来?”
苏央松了捂着嘴的手,早已将先前那丝怀疑抛诸脑后,哆哆嗦嗦的取出三个瓷瓶来,“都、都带来了。”
殷问酒感叹道:“还好,娘娘这般,亦比我想得还要严重些。”
想必她这身体还是在苏越的调理下,才能让她脉象看着要比实际所示要好一些。
昨日在王府她便用了两瓶,手艺也算得了些提升。
最近这蛊虫用的,竟来不及养了。
听殷问酒不经意的感叹出声,朝瑶难免紧张起来。
苏越拿出一块帕子来,一边蒙她眼睛一边道:“别看,下蛊不会很疼……疼的是蛊动。”
这安慰的话还真是实诚。
朝瑶笑了笑,依言躺在床上。
殷问酒手中拿了一把小刀,撩开她的衣袖,露出仅剩一层皮包着的手腕来。
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拉开一刀,黑血瞬间溢出,并不多,可见血量之少。
这点疼痛对于朝瑶来说,只如蚂蚁咬般,她连一丝抽动都没有。
殷问酒又换了把短刀,划开自己的手指,将滴滴鲜血融入那黑血之中。
“开盖。”
苏央早已看得呆了,直到殷问酒喊她一声:“央央,开盖。”
她这才立马开了一瓷瓶,将其递给殷问酒。
殷问酒将瓶口冲向那血迹处,蛊虫立马争先恐后的朝朝瑶手腕上冲。
直到将她手臂上的皮肤拱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