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过来。”
红鸢听她直呼她小名,这才用力起身。
她刚站起来,蓝空桑的短刀又架上了她的脖子。
“这位大侠,她若出事,你家主子就算再厉害,我也不会惜才。”
蓝空桑刀没放,因为殷问酒还没指令。
“千南惠,她是谁呀?”
“你管呢。”
“她养的这蛊,不怕我。”
“放人过来,她失血太多。”
“郝月青的骨灰你给了周昊一半?”
“是啊。”
“剩下的能给我吗?”
“不能,除非你跟我走。”
“阴生子不是成了吗?你还要青儿的骨灰做什么?”
“我听说,你算了一卦,那孩子必出生?肯定?”
“是啊,你助周昊生阴生子是为什么?”
千南惠眼神辗转,还是有些质疑:“你的卦真那么准?”
“要为你算一卦吗?不需要银子,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千南惠笑的眼尾更加邪媚,“不了,乖,快把人放过来。”
她们俩的对话氛围总莫名其妙的和谐。
“萧澈去应天府接走郝月青骨灰时,你们都允许了,后来又反悔,是因为阴生子的母体孕育有难,而你要走一半骨灰,则是因为宁可人身体里的蛊虫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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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南惠,你还想育新的黑莲蛊,所以阴生子才是你的目的,你不放心我的卦象,所以继续育蛊,以防万一,对吗?”
“红鸢是你什么人?你放她在春榭潮这样的地方长大,又怕我杀她?”
殷问酒连续发问,而千南惠的目光始终放在红鸢身上。
她看着很不好。
“真是粗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去手,陆澄。”
陆澄闪身跃进房内,剑已出鞘。
千南惠看着周献道:“还不是能公然撕破脸皮互杀的程度吧?”
“丫头,这地方也人多嘴杂,我回答你一个蛊的问题,你放她过来吧。”
蓝空桑逼近了短刀,红鸢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我更快。”
“粗鲁!殷问酒?”
殷问酒犹豫一瞬,“两个问题,一:我体内是什么蛊,什么用处?二:帮周昊,你只为阴生子?”
千南惠哼笑,“听着是有三个问题呢,不过我心情好,回答你。”
“一:你体内的蛊便是鸢鸢刚放出来的,名冥蛊,中蛊便如同它的名字,死。
此蛊在苗疆是最常见的蛊虫,入体后人死它死,或它死人死。
所以没人以身育此蛊,但如我之前所说,一旦育成,便可挡万蛊。
至于用处嘛,你怕虫便用不了,它在你体内只能防御。”
殷问酒反驳:“我用不用的了,不妨碍你告诉我方法,空桑。”
蓝空桑把短刀移开了,不再贴着红鸢细嫩的肌肤。
千南惠道:“一会你赔些伤药还有去疤的膏药来。”
殷问酒:“没问题。”
千南惠:“像你刚才做的,你体内的蛊王是冥蛊中的头一位,以血喂些小冥蛊,给人种蛊后,就可如同……我待陆澄那样。”
生杀不过她一念之间。
“至于第二个问题,可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