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将崔崔养在上京,你这个监正身份我反而不放心。”
两条路,瞬间都被她堵死。
苏越继续道:“这样,如果哪天你能解决完这些后顾之忧,我必然不会阻碍你们父子相认。”
一紧一松,崔林之很快便开始思考她这后话,他要如何自钦天监完美退出?
苏越走前,又交代道:“关于崔崔,我只做他师傅身份,既往那些事如果你没能解决掉后顾之忧,也就闭嘴,省得活人又遭一份痛苦。”
苏越说的自是在理,崔林之便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尽快解决你说的顾虑……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苏越:“再说吧,如果我们游历至上京的话。”
她这话,自然是骗崔林之的。
她当下躲他都来不及。
除了因为怕崔崔性命被借外,还有便是因为程十鸢也跟着他们。
……
崔日惊道:“我娘跟着我们?何时啊,我竟毫不知情……”
苏越嗯道:“新阵中两年,也就是你大概八岁时,她醒了,养得半年得与人无异便跟在我们身后。”
周献突然开口问道:“按理来说,那时候你几乎已经肯定了崔林之是借命之人,为何不动手,或是向况佑年告状呢?”
苏越道:“被林之质问为何不告诉他崔崔已经找到时,我已经亲耳听十鸢肯定过了。
她这次醒来,已经不敢以活死人之躯靠近崔日。
正经算来,她虽已活死人八年多,但真正清醒的时候却不足两年。
周献你们都见过萧澈,问酒认识他时,他已经以活死人之身活了十年,不同于十鸢的更在于借他性命时,阵法已备好,只需在人死之后做一些不费事的动作,一借便活。
再加上南宁府那两处如有神助的坟地与萧宅所连成的三叉阵,所以他养得极好。
好得连问酒都以肉眼辨不出来。
但你娘不是,她连做活死人都艰难重重,所以不敢近你身。
我问她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她怪我为什么挖她出来?
总之,她又不记得了。
就这样大半年后的某一天,她突然奔到客栈来寻我……”
崔日听到这里双眼瞪圆,“我、我记得!”
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将房门砸得咚咚作响。
崔林之惊醒。
那时候他还没到十岁,要与苏越一间房才能心安的睡,宁愿睡软榻也不愿自己单独一间。
砸门声太大,他吓得献开被子一角,见师傅去开门,还喊了她一声。
苏越压低声音道:“盖住自己!”
她自门缝中处往外看,认出程十鸢来,便开了门。
门一开,程十鸢便道:“阿越!我、我、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