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的一愣一愣。
连蓝空桑也是,她只知道殷问酒有楼还明的一魄,但她不知道她整个人都只有一魂一魄。
殷问酒声歇时,顿时安静无比。
卷柏支吾着打破沉寂,“一魂一魄便如此厉害,这要是三魂七魄,还得了!”
殷问酒被逗笑了,诡异的气氛才被彻底打破。
“卷柏,我一直觉得你太过沉稳寡言,会说话以后便多说些。”
卷柏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周献依旧锁着眉,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
“你们一夜未歇,都各自回去睡会吧。”
殷问酒说罢正准备起身,手背被周献按下。
他开口道:“若常人都是三魂七魄,你这样,有何弊端?”
殷问酒试图抽出手,但抽不动,她也就不费劲了。
“要死不死,我在云梦泽五年,大多数时候都是这种状态,现下好多了,有卫清缨的温养。”
他又问:“能养回来吗?”
殷问酒:“不知道,没人教。”
周献:“我与你说过,清缨五年多前被陆澄在北边戈壁追上,具体的位置我不清楚,但云梦泽也在戈壁滩,而你,也是五年多前被你师傅在云梦泽周边捡了回去的。”
“我也想到了。”她还是把手抽了出去,周献这么聪明,定然要问个清楚。
“所以你也想到了,你师傅说的话,并不可信?”
殷问酒拿眼横他,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想到这点。
“师傅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救我养我教我,若是要害我,何需如此费力?”
她语气不太好。
周献扯了扯笑脸,顺毛撸道:“我知道她不是要害你,我们这是探讨不是,咱们不是一边的人吗?我想你健康,不被任何人事物拿住命脉。”
他语气正经,声音放的柔和,跟哄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
殷问酒又翻了个白眼,没跟他在这上面争论,
“我想到了,或许我们几乎同时在戈壁滩遇害,卫清缨死时,一缕怨魂躲在了我师傅的铃铛里。
师傅为救我,把铃铛给了我,让卫清缨的死魂锁我不入轮回。
那时恰好楼礼承带楼还明去云梦泽求医,师傅她治好了他的眼疾,但为此引他一缕生魄到我体内,为锁我留于人世。
这事,楼礼承和楼还明并不知情,师傅自认不公平,于是给了玉牌。”
卷柏插话道:“所以这也是那时,初见楼二爷便叫他哥哥的缘由。”
想起几人初次见面,一晃眼已过去大半年之久。
当时她不止唤楼还明哥哥,她还直言让王爷陪她睡觉!
虽然现在看来也是如此,殷姑娘常睡在王爷房里,却又看不上他家王爷似的。
他家王爷还屁颠屁颠追在身后。
各中缘由,卷柏掺不透,难不成和王爷睡觉也是一种温养的法子?
殷问酒笑着道:“是,一为无聊,云梦泽的日子太无味了,二来,因为有他这一缕生魄,所以自然的亲近。”
想来也是,这便像是同根生。
周献拉回正题:“但据你所说,你师傅只告诉了你这是传家宝,解咒怨用,方式方法都不曾教过,为何不实话实说,让你自行摸索呢?”
殷问酒:“大概是我命自定,师傅走前曾算过一卦,我不知道算的是谁,大概是楼家人。
我与你讲过,我等在云梦泽五年,楼家人若是想不起云梦泽,或是丢了玉牌,或者只当老太太寿终正寝,如今我在云梦泽估计已成干尸一具。
再则,如果卫清缨这种情况是头一次出现呢?她大概也无法传授经验,只能我自行摸索吧。”
她说的条条在理。
若楼家人五年后没去云梦泽,压根就没有后话。
“那清缨的事?”
“我们是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