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我们乃学术奇才。
而术学之人,心必修正。
若是心术不正,再有天赋也终会将天赋抹杀殆尽,走入邪道。而一个人若是心邪,他自也不可能放心将重生重任交由如此秉性之人。
所以况佑年教我们,亦是一心向正。
虽说他的最终目的是恶,但是他需要向正的我们修得令他十分满意,他才会才敢让我们来为他重生一事行术。”
三十多年前的故事,只算为况佑年的伪善埋下了疑点。
苏越先崔林之一年拜师,短短一年所经之路便已算万人之上,况佑年之下。
她初时看崔林之确实不爽的很,这一点不假。
况佑年也并非日日与他们一起,苏越帮他在江陵寻了一处宅子后,没过半月便离开了江陵。
况佑年允,因为苏越要行侠仗义,要从历练中得以精进。
认识程十鸢,便是在路上。
她二人结伴,两个人的性子都不是安稳正经的,乐趣自然多。
也就一路伴了下来。
再回江陵,是程十鸢的提议,她不过路途之中听人闲聊起江陵正值盛夏,接天莲叶,美不胜收。
于是便撺掇着苏越一同前去。
苏越原本不愿,她自认那双眼透着愚蠢的小子还不足以让她感受地位危机。
但程十鸢磨人的很,她终于还是松口。
遇上崔林之是必然,因为他在江陵还有着藕粉小少爷的称号。
长相好,性格好,烟花柳巷之地的生意也从不拒绝,次次他去送货,都会被那些招客的青楼女子逗得满面通红。
那些女子偏偏每次还指定要他去送。
苏越与程十鸢在二楼廊上席地而坐,小官人们左右忙着给二人喂酒喂食。
程十鸢看着下方被围起来的清秀俊郎,小手一挥,透着醉态道:“下头那人,我要了。”
苏越余光看过崔林之好几眼,压根没有相认,或是解救他的心思。
闻言哈哈一笑,道:“你这眼光,差得没边儿。”
程十鸢挑眉一笑,“你懂什么,他可干净着呢。”
一旁的小官人们也注意着下头,调笑道:“姐姐真是慧眼,那是西街道上崔记藕粉家的小少爷,爹娘已不在,能嫁给他呀,就是崔家后院中独一份的主子。
所以这些小娘子们都敢打心思呢。
崔小少爷银子不愁,人又俊朗,最要紧的呐,奴给他作证,实打实的雏儿呢,且干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