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依旧毫无血色。
难不成,真的是?
“问酒?”
殷问酒小声道:“带回兵马司,再说。”
官兵来抬了尸体, 几人骑马,飞快往兵马司去。
那脸上,是人皮面具!
殷问酒扭头又交代了一声,“派人去楼府把苏鸢带到兵马司。”
有官差与他们分道扬镳。
片刻后,几人到达兵马司。
殷问酒下马时,腿都有些发软。
蓝空桑伸手扶住她,“或许就是戏,你沉下心,莫慌。”
“空桑,她面上是人皮。”
最要紧的是,殷问酒知道苏越因她遭了反噬。
她会弱,那是不是也可能会死?
周献:“千南惠本就是一张人皮,她可以戴在任何脸上。”
楼知也:“在你们发现尸体前,就有人来兵马司报了案,此事蹊跷。”
报案比发现尸体还快一步?
殷问酒疑惑的看向楼知也,“那报案人呢?”
“派人去追了。”
这蹊跷,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若是戏,又谁搭的台?
停尸的地方,官兵已经把尸体摆放好。
苏越的人皮面具技术有多好,看殷问酒所学不过半分便能对比出。
她才学半分便能让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丝毫瑕疵。
殷问酒没着急撕下她的人皮面具,她仔细观察着,寻找面部上哪怕分毫的不贴合。
从脸看到手,细长的指甲,上头染着红。
是她千南惠时,格外爱惜的原样。
没有破绽!
他们都不敢开口打扰她。
但从她面色上不难看出,大概还没有好消息。
“苏鸢怎么还没来!”
连问话的语气,都恶劣了几分。
比苏鸢先到的,是那个报案的人。
“官爷,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就是见钱眼开,收了那人银子上兵马司说一句:小秦淮河有死人,就这么一句话可是十两银子啊!小的也没说谎不是,算不上犯事吧?”
楼知也问道:“那人是何模样,多大年纪,可是上京口音?”
“得有三四十了吧,邋里邋遢的,口音听着应该是上京人,至于模样嘛,小的也没仔仔细细盯着人看啊,说个大概行吗?”
楼知也:“带人去找画师,画下来。”
人被带走。
楼知也同殷问酒说道:“发现尸体的附近,也留了人调查,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来发现尸体?”
周献:“甚至是在入夜前,热闹时分在湖里藏一具尸体,准时浮上岸,几乎不可能避人耳目。”
殷问酒神色恹恹,“如此费心,还真是辛苦。”
她那句“又是谁给我做的戏?”当真是一语中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主角竟然是师傅。
又等了没一会,终于听见苏鸢的声音,“怎么还没到呀?这死尸是谁啊?她找我能做什么?”
引路的官兵回道:“我也不知,红鸢姑娘到了便知道。”
苏鸢:“那你们指挥使在这吗?”
“在的,与殷姑娘在一处。”
“那行,快着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