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回头看蓝空桑手里勾着的红绳,“老祖宗的绳子断了?”
“嗯,断了。”
蓝空桑试探着伸手去触碰,没有热意,甚至因为在水里泡过,还带着凉。
蓝空桑:“我摸着不烫。”她改为整掌握住。
殷问酒伸出一根手指,“我试试。”
才刚碰上,她猛的甩开,这铃铛像刚从熔炉里拿出来的。
周献也伸手去触,并不烫。
“只对你有用。”
殷问酒还有心情闲话,“那是的,毕竟是我的老祖宗。”
周献看着她脚踝处越来越饱满的水泡,“回哪?”
她一时没答,这里是护城河。
正是午后,怨未滔天。
他们在聊卫府的事。
铃铛毫无预兆的发烫。
“周献,它上次烫,或许不是因为青儿的怨,而是……卫清缨阵解。”
周献蹙眉不语。
“此刻再烫,或是因为我们在细聊卫府之事,所以……还是因为卫清缨!”
没有目的地,卷柏的船也停了。
周献问道:“老祖宗的指引是卫清缨?”
殷问酒没先回答,“去胡记堂。”
护城河过去,算是便道。
几人上岸时,周献刚准备抱起殷问酒,被她躲开。
“一个水泡,不至于。”
她踮着脚往胡记堂走。
楼还明虽说在太医院有个职称,但自老太太走后,他更多时间都待在胡记堂里。
算是继承了他祖母的从医之道。
抬眼见殷问酒裤腿湿透,还吊着破布,露出一截细嫩肌肤。
“这是怎么了?庭骁,她这样你还让她走来的?”
周献:“……”
殷问酒没废话,往椅子上一坐,“脚踝起了个泡,你来给我挑了。”
楼还明拿着针包,忙从里头出来,“又是怎么咯,这么大个水泡!庭骁,你怎么看人的?”
周献:“……”
真是亲小妹。
他见那针长的不得了,回话道:“你动作轻点,别把人扎痛了。”
楼还明:“针下去哪有不痛的,你不让她受伤,就不用扎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