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宫里用了晚膳后一同出宫门。
“此事, 七弟如何看?”
周昊不止一次想要与赵后私下说些什么,但赵后总假意听不懂,或把话题转开。
更直接往周帝的方向走去,来避开他们过于近的距离。
“皇兄和母后是什么关系?我和母后又是什么关系?你至于问我?”
周献撂下话,翻身上马,往楼府而去。
夜已深。
虽不知这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殷问酒会不会对怨气感到难受,但他每日还是会赶在天色未黑透前回到苏合院。
今日被一家人‘其乐融融’所耽误,周献心里急的不行。
卷柏一时都追不上前面疾驰的人。
好在人依旧躺着。
楼还明和楼知也守在苏合院,换了王氏的班。
“你们回去歇着吧,明日有的好忙。”
明日就是大婚,不止侯爵府,楼府作为亲兄弟,同样也得帮忙操持。
大喜将近,几人却没一张喜庆脸。
楼知也:“明日问酒若是还不醒……坊间的言论怕是也将难控。”
楼兰忙于备婚,听到坊间两方对峙二十八是吉是凶时,殷问酒已经躺下。
她还冷嘲热讽,说她都是报应,居然敢与钦天监争论高低。
有这种言论的,她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明日若是凶兆……楼知也也说不出“便还好”三个字。
毕竟楼兰是他亲妹妹。
若没有任何凶象,她醒着,算她十算九准,人无完人,舆论也算好控。
可人不醒,天谴,报应这种言论,就会更难。
周献:“我总觉得,她这次不醒,正是与那凶兆有关……等过了今晚,再看。”
眼下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走后,周献在殷问酒房里待了一会。
只能喝些汤水稀粥,这人又看着瘦了些。
“小酒儿,该醒了。”
这一晚,周献让蓝空桑在她房里守着,他躺在凉亭的摇椅里睁眼到半夜。
苏合院不闻一声蝉鸣,安静的不得了。
不过寅时。
下人已经忙活开来。
又过一个时辰,天色开始泛白。
这一夜,快过去了。
而房内,依旧没有动静传来。
“王爷, 闭会眼吧,我在旁边守着。”
周献没有回应这句话,喃喃道:“难不成是我离的太近?”
卷柏刚准备问什么,房内终于传来蓝空桑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