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必然不止因一个朱婉殊。
太子妃停在了前厅。
几人继续往院子里去。
行至一房门前停下,殷问酒开口问:“人在里面?”
朱婉殊:“是。”
国公夫人刚准备推门而入,被殷问酒拦下。
“我一人进去就行,你们回前厅陪陪太子妃。”
国公夫人第一个不同意:“这怎么行。”
殷问酒反问:“怎么不行?”
国公夫人:“我儿与你孤男寡女一室,传出去多难听。再者,姑娘在上京城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
她停顿一下,“不止善举。”
“还有男女关系混乱?”这妇人说话绕出弯弯道道,殷问酒直接帮她补全。
朱婉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母亲,殷姑娘如此心善又有本事的人,母亲万万不该这样说。”
“我与这位殷姑娘说话,你插的什么嘴?”
殷问酒好笑,这国公夫人到底是哪国的女皇下嫁而来?
这么高高在上,连恼怒都不外露的淡然情绪,最是装腔。
“你这宝贝儿子是什么谪仙下凡?”
若不是应了周献,她说话该更难听,给她一个教训了再甩袖子不干。
“我既应了朱婉殊的求,这事在我这就没有解决不了的,现在看来这国公府里,最大的病根就是你。”
国公夫人有些装不下去,刚欲发作,被朱婉殊的话头压下。
“母亲,殷姑娘的卦十算十准,且并不全应,此番接下儿媳应求已是我诚信等候半月,苦苦求来,还请母亲不要得罪。”
国公夫人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自己儿媳。
又余光横了殷问酒一眼。
心中惦量,甩袖走了。
“姑娘进去吧,我在前厅等你。”
门口最终只剩殷问酒和蓝空桑二人。
她推了推门,锁着的。
几人在门前说的这些,房内的人必然都听了个清楚。
他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下一瞬,短刀如削泥,破开了门栓。
殷问酒推门而入,沈小公爷坐在桌前,手里正捏着本。
四目相对,都不开口。
蓝空桑拖了把椅子,关上房门,守在房内。
殷问酒则直接在他桌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她是高手,附近无人,安心说话。”
殷问酒的名声,沈邺听闻过。
朱婉殊总说,等殷姑娘身体好转,求她来治,他定然能好。
可装病的人,神仙难治。
他装做不懂,“沈某听闻过姑娘的事迹,我身体的情况想必婉殊已与姑娘描述,就不再赘述了,还请姑娘相救。”
殷问酒把玩着腰侧的铃铛,“救,所以告诉我你为何装病?”
沈邺惊讶道:“装病?”
“嗯,我说了,附近无人听墙角,你安心说说。”
沈邺:“殷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装病呢?”
殷问酒:“好好的一个人不会,所以你不好,是何不好,直说,人事鬼事我都能解。”
她语气很拽,自信的让人极易产生信任。
真能解吗?
这解不了的事,如何解?
沈邺心想,小姑娘爆炸的信心大概要因他受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