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起来吧!不要跪了!”贺先生的话一停,梦雄便问了:“这么说小子就算是先生伯的徒弟了?”
“没有这么简单!”贺先生捋着他那特有的山羊胡须笑吟吟说,一边的贺大娘补上一句风凉话道:“老朽头馋酒了,不吃你小子一餐拜师酒,他是不会放过你小子的!”
“这还不容易,我现买得有酒和菜留在家里。这就回去拿来,管师傅喝个够就是了!”梦雄说了还真的起身要回去,把在市里买得的肉和酒都拿了来。
“小子别去,死老婆子逗你玩呢!要喝拜师酒不假,可老朽家里有的是酒,还用不到你小子回去拿?”看着梦雄要回去拿酒拿菜,贺先生连忙制止说。
“师傅有是师傅的,徒儿要拜师不得意思意思吗?反正要出去了,那酒和菜不买得也买得了,不吃了也会浪费的嘛!”贺先生能收他为徒,梦雄太高兴了。
地方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拜贺先生为师,要学他的独门风水呢!特别是贺先生那一手绝活,阴指惮功夫。可是贺先生都拒绝了,如今要收自己为徒梦雄能不高兴吗?
要是真把贺先生的独门风水技术学到手,加上罗家的独门医药。那自己不是如虎添翼,实现起大伯的遗愿来不就更快一些,更多一层把握吗?
所以梦雄说了,起身就跑回十里村去了,也不管贺先生和贺大娘在他的身后说什么这小子的了。
梦雄回到家里,把在市里买得的一壶酒和几斤肉都拿了来。到贺家就对贺先生说:“师傅等着,小子去厨房煮菜热酒,就可以喝拜师酒了!”
“这小子的,讲风就是雨!”贺大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梦雄去厨房时,她也去了厨房。
“贺伯娘,你老来厨房干什么?还怕小子不会煮菜热酒呀?”见贺大娘跟后来厨房,梦雄便笑着问了。
“认得煮?老婆子我不来,恐怕你小子连米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啰?!”贺大娘白一眼梦雄说,梦雄还真的傻眼了。
一般人家的米缸都放在厨房里,可是他拿四望就是不见贺家的米缸放在哪里。于是他便问了:“伯娘,你家的米缸怎么不留在厨房啊?”
“这得问你师傅去!”贺大娘说了,便去厨房一侧的一个小房里量来米,洗米架锅做饭了。
就这样梦雄切肉煮菜,贺大娘架锅煮饭烧火。很快就把饭菜煮好端到堂上来,和贺先生一起吃了拜师酒。
“师傅,师娘,隔壁的狗吃完就走!”吃了拜师酒,梦雄打算先回家了。
“走,你去哪?”贺大娘逗趣问,梦雄说:“回家呀,师傅不是讲后天才走吗?人家不得回去办点准备走的事嘛!”
“去吧,记得后天早上来就是了!”贺先生答应说,梦雄便从贺家出来了,等他回到家里天也全黑了。
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梦雄先洗澡,然后回房写日记。等他把下午阳母带人来家里,都写进日记里也到入睡的时间了。
把日记本和笔捡进拖箱,梦雄便上床睡觉。可是躺在床上春妹那音容笑貌,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出现,挥都挥不去。
他就自己问自己了:她被关起来了,情况怎样,会不会像初恋曾三妹那样,抑抑郁郁变的神经错乱,最后疯了呢?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这样一想梦雄就觉得,有必要给阳春妹写一封劝慰的信了。最好能把她母亲今天下午带人来一起写进信里去,好让她死了记挂自己的心。
说写就写,梦雄爬下床来拿纸拿笔便写信了。
把信写好读一遍,觉得满意了梦雄这才关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梦雄起得床来,便拿信到曾家代销店门外的邮箱投了。
快到曾家代销店时,梦雄一想邮寄一封到春妹手里。快则两三天,慢的五七天,还不如托一个人直接拿信给阳春妹的好。要找一个自己熟悉阳春妹也熟悉的人,除开许秀成就没有别人了。
于是梦雄不邮寄信,便到河边撑竹排来镇上了。
梦雄把竹排撑到镇上码头边绹好,便上向派出所走去。好彩数他刚刚到十字路口,便见许秀成骑着单车从派出所的方向来了。
“秀成叔娘,你去哪?”梦雄迎过去便问,他以村上人的习惯尊称许秀成为叔娘。
“是小罗医师呀,我去买菜。你有事来镇上?”许秀成下单车问,因为在外甥女和小罗医师的中间充当了萧何的角色,许秀成一见到梦雄还有点觉得尴尬呢!
“不是有事来镇上,我是特地来镇上找叔娘的!”
“特地来镇上找我的?”
“对,叔娘知道我和阳春妹的事情了吧?”外甥女阳春妹与小罗医师的相爱,就是她许秀成参与棒打鸳鸯的。她怎可能不知道?所以许秀成点头,梦雄说:“我想托叔娘交一封信给阳老师,我可能得离开十里村走了。”
“离开十里村,准备走哪去?”大姐许秀林去十里村逼小罗医生走,许秀成也是知道的,但她还是故作惊讶地问。
“现在还不知道,出门由路呗!”
“为什么要走?”许秀成故意一问再问,梦雄不得不把阳母带人到家里撵他滚的事讲了出来。许秀成不无惋惜地问:“既然愿意和阳老师断了,又答应走了还给她写信干吗?”
“叔娘呀,朋友相处还有个来语与去有辞呢!更何况我们相爱了一场,给她讲明原因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吗?!”
“这样讲就对路了,信呢?”
“在这里!”梦雄从怀里拿出昨夜就写好的信,交给许秀成说一声拜托了就走了。
再来到码头边下竹排,他想出去了不用竹排打鱼了。留着这块竹排也没有用,还不如把竹排卖了。
于是他撑着竹排顺流下,到竹排制作加工厂,以半价卖给了加工厂。走路回十里村,把要走的后事都处理好。
睡一夜就去贺家村,把钥匙交给贺大娘。告诉她时不时去他家里看看,帮扫扫灰尘什么的。便跟贺先生踏上走江湖的路上,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