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吻上了黑发少年的眉心。 两人出色的外在条件形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想到那天和冴姬的对话,家入硝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五条悟。 这个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被偷家了? 从刚才开始一直保持沉默的灰原少年看着两人,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出声道:“总感觉有点羡慕夏油前辈呢,早知道我也坐在冴姬前辈的旁边了。” “……灰原。” 感到无语的七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庵歌姬忿忿地咬了咬后槽牙:“便宜夏油那家伙了。” 这一轮到冴姬转瓶了。 随着酒瓶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家入硝子的位置。 新一轮的被迫害者忍不住“啧”了一声:“流年不利,不过看在我们之间的交情,冴姬你应该不会乱来吧?” “当然,毕竟我温柔又善良。” 她说完,又眯眼思考了一阵,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主意,“真心话哦,如果同期的五条君和夏油君一起掉进了河里,硝子你会选择救谁呢?” 听完问题,家入硝子诡异地停顿了半秒。 “两个一起溺死不好吗?” 白发墨镜少年下一秒顿时拍案而起:“硝子你——” “好狠心的女人,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塑料同期情。”夏油杰摁着额角忍不住摇头叹息,一边还不忘记出声提醒挚友,“还有悟——你冷静点,先坐下来。” 家入硝子喝了一口刚点的嗨棒,紧接着哈哈笑了两声:“开玩笑啦开玩笑,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同期,我当然谁都不会放弃啦,而且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么?你们两个屑当然会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被溺死呢。” “……”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在场的似乎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家入硝子转动酒瓶。 停下的那一刻,瓶口直指白发墨镜少年。 五条悟单臂置在桌上,撑着线条流畅的下巴,轻挑了一下眉,声音闲散:“果然还是躲不掉啊,喂硝子,等下不能问很奇怪的问题,也不能提什么恶趣味的要求哦?” 家入硝子眼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搞什么,这家伙是不是玩不起?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思忖到一半,目光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冴姬,既然机会已经给到她了,唔,那自己要不要好心助攻一下呢? “那就这样吧,五条,你用嘴来喂冴姬吃东西。” 白发墨镜少年明显愣了一下:“…哈?”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又是什么展开啊……?!怎么连单纯可爱的硝子现在也玩这么大了啊?!还是她自己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步伐了……?!庵歌姬今晚已经是第二次涨红了脸,她忍不住扯了扯冥冥的袖子,用眼神向对方传达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冥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淡定。 一旁的七海建人已经在扶额叹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中难得是个正常人的家入前辈现在也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这简直不合常理。 家入硝子微笑着歪了一下脑袋,“怎么了五条,你是不是玩不起?” 那个五条悟会承认自己玩不起么?当然不可能,那可是五条悟啊! “你在说谁玩不起……?!”他气势汹汹地拿拳头砸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一米九左右的高个子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气氛僵持了两秒后,五条悟有些焦躁地低头看了一眼鸦羽色长发的少女,舌尖轻戳腮帮子,深吸一口气,他张嘴咬下了签子上的烧鸟,三步并两步绕过桌子走到了少女的身侧,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手上稍稍一用力,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嘴,里面粉色的丁香小-舌隐约可见。 “喂,咬-住。” 他嘴里咬着烧鸟,命令道。 冴姬看着他,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茫然,显然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是少年身上散发的清甜味道再一次俘获了她,他鼻梁上的墨镜滑落,那双清澈的苍蓝色眼睛漂亮得过分,倒映出了她的轮廓,冴姬细数着他雪白色的睫毛,一边仰起头颅,张嘴咬住了那块烧鸟,鼻尖与鼻尖相抵,连呼吸也交-缠在了一起。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五条悟的眸光骤然紧缩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推开了对方,冴姬被他猝不及防这么一推直接连带着椅子一起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左胸-深处出现了一阵没来由的慌乱,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按住胸口,试图平复不安的心绪,但似乎并没起什么作用,甚至愈发感到焦躁不安,他越是想要忽视,却越是无法忽视。 “没事吧冴姬?” 夏油杰蹲下身察看少女的情况。 家入硝子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五条,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屑。” 白发dk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没什么事吧?”眼神却心虚地不停往少女的身上瞄。 冴姬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扬起了一抹笑脸:“我没事啦。” “要继续吗?”冥冥问了一句。 冴姬顿了一下,目光淡淡地在某一处掠过,灯下,她的瞳孔近于一种浅琥珀色,格外清冷,她嘴角半勾,漫不经心地敛眸,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两片唇轻轻掀动:“你们继续玩吧,我稍微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 ………… 狭窄逼仄的小巷里。 少女轻掀眼皮,面无表情地觑了一眼对方。 “你偷看我很久了吧?”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莫名携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有丝毫违背之意,精致美丽的面容有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她的目光高傲而冷漠,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对方显然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微微一怔后,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大人……我并没有恶意,可能您不记得我了,我是乌托邦的一蘭,是在麻生店长手下做事的。” 少女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茫然。 男人一头香槟色的短发,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精雕玉琢的脸,鼻尖有一点红痣,在这张过分白皙的脸上异常鲜艳夺目。 “啊……”冴姬一瞬间恍然大悟,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也跟着一扫而光,“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