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刻躺在床上,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床前心思各异的诸人,在场的人甚至没有一个真心的关心皇帝的生命安危。
“皇后娘娘,这个宫女是你的人,就是他在陛下的茶水之中下了泻药,只是你难逃干系。”
宁相趁机直接问罪皇后,只要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么魏轩的太子之位就多了一分保障,虽然魏轩不知道今日抽什么疯,但本质上两人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必须争取最大的利益。
“母后,这件事情你必须给一个说法,现在边境动乱,而父皇又昏迷,只会让原本就危急的局势更加复杂。”
“哼,除了她你们有什么能够证明是本宫指使她下毒?”
皇后也是在后宫无数的争斗之中存活下来的,如何会被这么轻易就吓到,况且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虽然这个宫女是她宫里的人,但他若是要死不承认也没人敢定她的罪。
“倒是你们,趁着边境动乱,陛下中毒之际,居然想要逼迫本宫认罪,你们就是要犯上作乱嘛?”
“微臣不敢,只不过此事关乎陛下安危,不得不慎重一些。”
皇帝中毒可是所有武大臣亲眼目睹的,而且茶杯中的泻药确实是这个宫女所下,此刻就是绊倒皇后的最佳时期,就算没办法绊倒她,也要趁着此次机会进一步稳固魏轩在朝中的地位。
“老夫看此事关乎皇后,皇后还是暂时避嫌,等到陛下醒来之后再做决断。”
张阁老一开口,大臣们纷纷附和,毕竟太医只不过是说了皇帝可能会昏迷几日,但是等他醒来之后一切再做定夺也不迟。
“我们等的,可是边关战事能等嘛,你们难道要等着大夏兵临城下的那一日,本宫是皇后,理应替陛下分忧,陛下从前最喜欢炜儿,这几日就让他代为监国处理朝政。”
皇后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直接将魏炜推到了众人之前,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取代皇帝的位置,好谋划太子之位。
“不可,三皇子还未成婚,年纪尚小,若是要监国,二皇子才是最佳人选。”
宁相与皇后两人之间都快要擦出火花来,都在为自己的这一方尽力争取最大的利益,只不过两人各说各的,都各自有理,在场之人是谁也无法断定到底有谁来监国。
“既然分不出高低,那就哀家亲自监国,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太后的声音自他们身后悠悠响起,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只见得她坐在了椅子上,缓缓朝着众人而来,用了粉黛之后的太后显得更加的风韵犹存。
在朝为官之人不少都见过太后,只不过这些年她深居简出,这才淡化了她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只不过她当年治国的铁血手腕依旧深深印在每一个大臣心中。
“太后娘娘监国最好不过,毕竟她的治国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外敌来袭,必须有人能撑住这个场面才行。”
太后一出现,不少人开始出声支持她,这些人当年也是受了太后的恩泽,如今自然希望他能够重新出山,毕竟只要太后得了权势他们这些人就能够重新得到重用。
皇帝上位之后一直打压太后的旧人,如今这些人如同看见了新的希望一般。
“母后,你这些年深居后宫,怕是早就忘了如何打理朝政,你还是将机会给小辈,毕竟陛下醒来之后也不希望看见你在前朝走动。”
“你这是在教哀家做事?”
太后看着皇后,当年她亲自挑选的儿媳,本以为会一心向着她,如今只不过是浮云而已,但凡这些年在后宫之中她能够出手庇护一二,她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太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曾经都是她躺在床上,如今换成皇帝躺在此处,莫名地有一种想要皇帝也躺上个十年八年的想法,让他尝尝在这后宫之中被欺凌的滋味。
“老四,你过来。”
太后挥挥手,身边的四皇子立马跑到她的面前,这个四皇子是宫女所生,身份低微且年幼,在后宫里是个没人关注的小透明,只不过用来做傀儡合适得很。
“哀家觉得四皇子天资聪明,跟在哀家身边学学,日后定能够管理好朝政,再不济也有哀家指点。”
宁相和皇后看着年幼的四皇子,便知道太后动了携幼子登基的念头,想要再现往日垂帘听政,毕竟当年皇帝年幼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手遮天的,如今她居然还想要还原当年的那一幕。
“四皇子年幼,太后娘娘说的监国怕是想要自己去监国,还说什么为大端考虑。”
“来人,还不请太后娘娘回宫。”
宁相和皇后两人你一唱一和,就想将人直接弄回后宫,只不过太后也不是吃素的,立马一堆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随即三股势力如同三足鼎立一般,谁也不敢退让,就这么僵持着下去,甚至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这样的局面就是宁如玉想要看到的。
毕竟绣花枕头总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首先要瓦解的便是这些人之间曾经维持的一丝稳定。
“皇后,你毒害陛下,该当何罪,这里第一个该问罪的,就是你。”
“毒害陛下?你也要有证据证明,一个双腿残废的老妇人,也敢跟本宫争,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些年要不是我看着你,怕是你早就死在那个深宫大院里头都没人知晓。”
“你果然狠毒,先是害了哀家的儿子,现在又想要害死哀家,你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耻笑?本宫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会害怕?”
皇后对着太后直接贴脸开大,丝毫不顾及在场的诸位大臣,要是宁相她或许会留几分颜面,但太后只不过是一个手里没有任何实权的老妇人,她为什么要害怕。
而且她现在已经拿到了司徒煜二十万大军的兵符,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