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距离十日之约仅剩三日,整整三日总算是凑齐了她所需要的药材,这几天她必须全身心投入,做出防身的毒药,也为司徒煜做一些基础的疗养药丸,好保护他那脆弱的身体,为日后打下基础。
经过上一次的假死药和这次的事情,陈老在司徒煜心中的地位会有动摇,但依旧无法真正撼动他在大端的地位,只有徐徐图之,或者让她放弃治疗司徒煜。
他的治疗方式是靠压制,而她以疏通为主,两个人得医治方式必有分歧,因此必须有人要退出,这个人只能是陈老。
她不仅要靠着治疗司徒煜恢复医疗系统,还要借着他的势为原主报仇,因此她必须拼尽全力,只不过现在她有医术,但是缺乏医疗物资。
“不管了,先研制些保命的东西,解决眼下眉之急,等日后开堂坐诊也能恢复系统。”
说干就干,只要是王府里四肢健全的人都被她抓来研磨草药,不少毒药也相继问世,闹得王府鸡犬不宁的。
“王爷,王妃把院子炸了一个大洞,都漏风了。”
“王爷,池塘的鱼的翻了肚皮,肯定是王妃下药毒死了。”
“王爷,王妃熬制了一锅大粪,臭得隔壁的人家都来告状了。”
“王爷,老王爷栽的桂花树被王妃砍了当柴烧,那树年纪比你还大呢。”
“王爷……,你快管管吧,王府要被烧没了。”
……..
司徒煜这几日睡觉都能被人叫醒告状,一个比一个惊人,他就算在北境战场上都没听过这么多的惊悚故事,宁如玉一天给他整七八个,他忍了两日,终究是心一横打算装死,直接把院子门关了谁也不让进。
只不过半夜忽然传来恶臭,忽然火光冲天得,都能吓得他睡不着,他宝贵的宅子,被她可劲折腾,但他偏偏要忍着不管,他都快要的忧郁成疾。
“王爷,王爷不得了了,王妃…….”
在第n次闭眼被惊醒后,司徒煜终究忍无可忍了,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朝门外喊叫的人脸上砸去。
“宁如玉!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司徒煜缓缓抚摸着不停起伏的胸膛,在这样下去他快要忍不了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可劲被女人逮着折磨。
“王爷,这次真是大事情…….”
玉面一身破衣烂衫,头发胡子都被火燎的卷曲,身上也是乌黑一片,大大小小挂了不少彩,司徒煜一看直接吓了一大跳,这是两天将纤纤公子改造成乞丐么。
不得不说,靠近宁如玉的人,都挺惨的。
“她那次不是大事,倒是你堂堂本王的侍卫,搞成这个鬼样子,你在北境战场上怕是都没这么狼狈吧,那个女人就这么可怕么。”
玉面扑通跪倒在地上,挪着步子往前爬来,地上划拉出两条黑黑的线条,司徒煜看的眼睛都直了,折磨成这个样子简直恐怖极了。
“王爷,你不知道王妃干了些什么啊,她居然拿蝙蝠粪便熬粥喝,拿着巴豆当主食,拿着有毒的药草一把把塞在口中,那皮肤一会儿红一会白的,时不时口吐白沫,属下真怕她自己把自己毒死了。”
“她赶着送死?”
“何止是王妃,她吃的所有东西都让我们再来一遍,美曰其名有难同当,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呜呜呜…..”
玉面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可怜兮兮的,宁如玉真是个瘟神,简直让人无法以寻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她。
“你们还是忍忍吧,就这几日了,本王也没办法啊。”
“不不不,王爷,属下今天是来告诉你,王妃他把陈老养了好几年的海参鸡给逮了,现在两人吵得快要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司徒煜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海参鸡从小就是吃海参长大的,吃了它效果比人参都要好上几分,这可是陈老的命根子,宁如玉可真会给她惹事。
司徒煜不得不踏出院子,只一眼便看到了满目疮痍的院子,珍稀树木被砍,草皮被抠得抠,连地上也挖了不少大洞,真不知道是地下埋黄金了还是打算挖坑埋自己。
这些东西平日他可是精心呵护,宁如玉只两日就将他的王府糟蹋成这个样子,他都快要两眼一黑昏过去了,等他一路憋着气赶到湘云阁,气得差点没背过去气。
只见得宁如玉一身乌黑,身上衣衫都看不出颜色来,老远能闻见一股恶臭味,拿把椅子直挺挺坐在门口,嘴里啃着一只鸡翅,左手单拎着那只海参鸡,那鸡被捏得快要翻白眼。
“你吃了老夫的鸡,你拿命来赔!”
“你眼瞎啊,这是你的鸡嘛,是你的鸡先把我的鸡咬死,我吃口它肉怎么了,你没看到你的鸡在这里吗?”
宁如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骂骂咧咧,浑身动一动恶臭熏得让人不敢上前,陈老站在原地一会儿,眼泪鼻子都快熏出来了。
“你到底在弄什么,这个王府都快被你掀翻了,这恶臭无比得东西,你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十个有九个不是翻白眼就是口吐白沫,你这是在杀人呐。“
陈老捂着口鼻,眼睛都熏得红肿,看着她手里耷拉着脑袋的海参鸡,估计跟死没啥区别了,还有她那双漆黑的手,指甲盖里都是黑泥,洁白无邪的鸡都被她玷污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这鸡今日得偿命。”
“不行,你那只破鸡要多少老夫给你上街买赔你就是,这可是吃海参长大的鸡,跟你那个杂毛鸡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的鸡可是吃了我研制的大补药丸,日后长出五彩尾就是五彩鸡,能延年益寿的,我的鸡好端端地在院子里,你放海参鸡咬死它,就该赔命。”
“老夫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明明就是你丧尽天良,研制的毒药就连我的鸡都看不下去,替天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