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白炽灯照的吴茂中的侧脸特别恐怖和阴森,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着烧酒,拼命往嘴里灌。
宁心见过吴茂中喝醉过一次,那一次,他差点拿刀砍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比害怕他拿刀,因为他真的会砍人的。
而现在,看着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宁心不敢靠前,只能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双目猩红的吴茂中,微微扭头,眯着眼盯着门口的宁心,那一看,看的宁心浑身发毛……
“吴,吴叔……”宁心怯生生的喊了一句:“你,你啥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说要走三天吗?”
“走三天?”吴茂中冷笑一声:“走三天,岂不是让你爽到了,啊?宁心,可以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手,做狐狸精能做到你这份上,真是不容易,我应该给你买一副牌匾才是,叫做,表子牌坊,是不是?”
宁心不由得皱起眉头,微微退后一步。
这样的吴茂中,就好像是一个随时能拧掉她脑袋的屠夫一样,看的宁心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吴茂中缓缓站起身子来,猛地喝了一口,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如同拎小鸡一样,抓起宁心的肩膀,提了起来,用力之大,好像要把宁心的肩膀给捏碎。
“疼……”宁心小声的叫唤着,怯生生的看着吴茂中:“吴叔……我疼……”
“疼?”吴茂中眯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冷笑:“疼死你最好!臭娘们!”
说完,吴茂中迎面就是给了宁心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抽在她的脸上,将瘦弱的宁心打翻在地。
站在不远处看见的梁丘信赶紧走了过来,看着唇角流血的宁心,微微皱起眉头:“吴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好小子,你来得正好!”吴茂中酒臭熏天,指着梁丘信:“你好小子,够意思啊,抢女人都抢到我的头上来了!”
“吴叔你在说什么!”梁丘信解释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啊。”
“这还需要听说吗?县城都传遍了!”吴茂中怒气冲冲指着梁丘信:“我在外面赌博的时候,赌坊的人都在说,说我的媳妇,和一个小白脸,整天腻腻歪歪,你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这几天,和这个臭娘们滚过床了?”
梁丘信实在没想到吴茂中会因为这件事而提前跑回来,不由得揉了揉额头:“吴叔,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怎么可能和宁心……”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们刚才在田那边牵什么手?当我瞎的?”吴茂中很生气,猛地揪住梁丘信的领口:“梁丘信,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要不是看在你爸爸当年救了我一命,我也不会如此纵容你。”
梁丘信看着吴茂中猩红的双目,轻轻嗫嚅:“吴叔……”
“如果不是你爸把那个男人带到我家来,我的老婆也不会跟他跑了,梁丘信,我之所以对你能如此忍耐,是因为我吴茂中还记着那么点情分,这一回,如果你敢把宁心带走,我一定砍死你们全家!”吴茂中不是说假的,他真的会砍死梁丘信,只要他敢带走宁心。
倒地的宁心,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看着梁丘信,刚刚烧起来的希望,又立刻被吴茂中的话给浇灭。
“明天,明天你就给我走!”吴茂中放开梁丘信:“你给我滚回京州,别待在我家里,碍我的眼!”
说完,吴茂中便径直朝着宁心走去,一把将她拎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宁心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拼命的大喊着:“吴叔!不要!吴叔!放开我!”
吴茂中听着她唧唧歪歪的叫喊声,迎面又是给宁心一巴掌:“败家娘们,在我眼皮底下偷人!看我不弄死你!”
吴茂中直接提着宁心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庄稼汉出生的吴茂中手劲很大,一下子就将宁心给扔到床上去。
宁心一个鲤鱼打挺,立刻爬了起来,眼泪鼻涕不住的往下流,看着吴茂中已经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她大喊着:“吴叔,求你了!不要这样!吴叔!”
吴茂中酒精上头,哪里顾得上宁心在说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办了宁心。
宁心身子也利索,从床上爬了下来,想跑出去,却被吴茂中一把给抓了回来:“败家娘们!往哪里跑!”
“吴叔!”宁心一下子跪在吴茂中跟前,抱着他的裤管,大声哭泣着:“求你了,吴叔,我还小,我不想生娃!”
“你不是不想生娃,是不想跟我生娃吧!”吴茂中冷笑一声,拍了拍宁心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小脸:“做女人啊,就是要认命,宁心,你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命!”
说完,吴茂中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将宁心扔上了床,整个人也压了下来。
宁心拼命的呐喊着,可是跟吴茂中的手劲比起来,她简直无法比拟,很快就被吴茂中给压制住。
梁丘信把门撞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喇喇的走了过来,将吴茂中推开,把宁心一把拉起来,护在身后:“吴叔,她不愿意,你不要这样!”
吴茂中眯着双眼,冷冷的看着梁丘信:“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情,梁丘信,你给我滚犊子,明天就给我回京州!”
“我一定会回去的。”梁丘信抿着唇说:“我也会带宁心走!”
宁心躲在梁丘信的背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得到了一丝安慰和温暖。
“好啊你!梁丘信!”吴茂中因为梁丘信这句话,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说实话,吴茂中要是真发起火来,是真的挺恐怖的。
他没有打梁丘信,不知道在忌惮什么,就拿宁心的东西出气,朝着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往下砸。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宁心越发觉得不安。
直到她看见吴茂中打开了她的抽屉,看见她叠成一叠的时,她害怕的尖叫:“吴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