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答道:“那人送完信就回去了!”
魏武想了想看向众人:“大军即刻拔营前往蓟城!”阎柔听闻不由疑惑道:“飞将军,要不等等普富卢和难楼?然后一起出兵?”
魏武听闻不由笑道:“无妨,前往蓟城大军要经过军都渡过漯馀水,或许我们到了那里就能遇到二人。好了,时间紧迫,吾等即刻拔营前往军都!”众人听闻齐齐行礼道:“诺!”
于是大军拔营出发,前往军都以渡漯馀水。
……
第二日午时,大军已抵达漯馀水东十里处,此时便见一名斥候飞马而来道:“启禀府君!前方有三名百姓拦住大军去路,说有要事禀告!”魏武身旁的首领们听闻哈哈大笑,苏仆延更是一脸不屑道:“笑话,区区百姓哪里来的要事?”
魏武不由神情疑惑,三名百姓阻拦大军,这种事极为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事。
魏武想到此处命令道:“带那三人过来见我!”
“诺!”
很快便见三名农夫打扮的人快步而来,待到近处三人齐齐跪拜行礼道:“恩公!”魏武听闻眉头一皱:“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人行礼道:“在下是甘陵国王家村王里正之子,王延!家父为求活命,带领全村三百口人跟随将军来到广阳郡,恩公可还记得?”
魏武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历历在目,王延你为何阻拦我军?”
“敢问恩公可是要从军都渡河前往蓟城?”
“正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延听闻大惊失色,磕头喊道:“恩公万万去不得啊!”
魏武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为何?速速讲来?”
王延答道:“小人的妹妹在州牧府内担任侍女,她跟我说听那刺史和韩别驾晚上在房讨论要杀害将军!说是要屯兵军都趁着将军渡河奇袭!”
魏武不由冷冷一笑:“笑话,此等秘商轻而易举便知道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王延磕头道:“恩公!小人不敢欺瞒恩公啊!所言句句属实!”
“我且问你,你以何为生?从何地来到此处?怎么到这里的?你说军都有伏兵,那么将领是谁?多少兵马?”
“小人以庸耕为生,家便在军都,这此从广阳回来,路过蓟城去见家妹,她将此事告知给我。我便连夜返回军都,就见军都西面出现好多营帐,而且军都城里也出现许多陌生的军士。将领是谁我不知道,那旗帜上的字我不认识,但我记得是这个样子。”
说到此处他便用手指在地上画了起来,画好之后魏武定睛一看,根本不认识。
紧接着另外一名年轻人看向王延:“哎呀,不对,这里不是这么画的。”于是便看到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改来改去。
当魏武最后看懂这个字时不由浑身一颤,竟然是个麴字!
麴义!绝对是麴义!麴义把兵囤到军都了?
魏武大声命令道:“来人啊!取地图来!”
“诺!”
很快一名甲士便取来了地图,魏武仔细一看,过漯馀水需经过军都南面的浮桥,如果说麴义在西面也有兵驻扎的话,那么在南面也一定有兵马。此处已经形成了一个口袋阵,渡河必中埋伏!
但这几人说的话能信吗?如果他们骗我会有什么好处?
魏武想到此处随即说道:“来人啊,赏给他们一人一袋钱。”三人听闻随即纷纷跪下,王延行礼道:“恩公对我们恩重如山!吾等岂能要恩公钱财!”魏武听闻不由一愣,问道:“你要什么奖赏?”
王延神情坚定道:“不要奖赏!恩公对我们王家村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三百口人的救命之恩呢?只要将军不入险地,那便是最好的赏赐了!”说完三人随即行礼,起身离去。
魏武听闻不由意外,他看着三人离开背影心中敬佩不已:真乃义士也!
于是魏武看向众军命令道:“众军听令!退回渔阳境内!安营扎寨,挖掘壕沟!防敌袭击!”
众军听闻齐声道:“诺!”